长进,否则岂不是堕了我皇家脸面。”
仁宣皇帝闻言,顿时露出欣慰之色。
“不错,当年太祖高皇帝以弓马立国,八千江东子弟,打得天下诸侯,无不丧胆。”
“我项家子弟,理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镇乾坤。如此,方能不负祖辈余荫。”
“儿臣受教。”
“且与朕说说,你镇北王叔和北境局势。”
“镇北王叔陈兵边疆,拱卫玉门关,可谓秋毫无错,叫大燕铁骑不敢越雷池一步!”
“只可惜,我好些时候都觉着兵力已够,想主动出击,却被镇北王叔呵斥。”
“要我看,镇北王叔用兵虽好,却难免上了年纪,失了当年冲劲。”
“若父皇能给儿臣五万…不,三万精兵,儿臣愿效仿冠军侯,绕后奇袭北燕都城,于燕都封禅,以祭奠太祖高皇帝和孝慈高皇后!”
项龙渊还要再说,却见仁宣皇帝脸色铁青,顿时噤声。
一时间,整个甘露殿鸦雀无声。
气氛也越来越沉凝,项龙渊不自觉地便跪伏在地,惊恐道:“儿臣妄言,还请父皇治罪。”
又是良久的沉默后,仁宣皇帝才开口,缓声道:“镇北王弟这些年来,为我大乾,殚精竭虑,百战不死。”
“若无他,焉能有项氏皇族?”
“你小小年纪,不识天高地厚,怎可如此妄议有功之士?”
“如此言论,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岂不是要以为我们项氏皇族不和?”
“以为我和你镇北王叔,君臣猜忌?”
“此言,将朕和你镇北王叔置于何处?将朝堂置于何处?将我大乾的江山社稷,又置于何处?”
砰砰砰!
说到此处,项龙渊已是满脸惶恐,跪伏在地,额头与地砖相撞,咚咚作响。
“儿臣知错,还请父皇责罚。”
“那便罚你于渊王府中禁足一月,没有朕的御令,不得外出。”
“诺。”
“在外历练,不能只长本事,不长脑子,下去吧。”
“儿臣告退。”
言罢,项龙渊弓着身子,退出甘露殿。
仁宣皇帝看着这一幕,眼神深邃如渊,看不清深浅,令人惶恐。
维持这个姿势良久后,其再度拿起手中奏折,眉头紧皱。
翻阅片刻后,便道:“宣太尉张浪,丞相魏青,太傅杨槐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