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观这幅字,似乎是模仿我的笔迹所写,不知是何人所作?”
“若是对我那狂草感兴趣,在下或可指教一二。”
老管家闻言,眼眸顿时闪亮起来,连连点头:“实不相瞒,正是我们家小姐所写。”
“她对顾大家的诗文字画,可是感兴趣得紧。”
“最近数月以来,先是临摹,用完了小半池子墨水后才敢下笔书写。”
“时至今日,也算有了几张能拿得出手的。小姐宝贝得紧,平日里更是叮嘱我等,要好生照料。”
“这不,我就是拿这些字画出去晒的。只不过字画有些多了,一次拿不全,便将这幅字画暂且放在大堂,没承想被顾大家瞧着了。”
“顾大家文采斐然,更是草书的开创者。我们小姐这点道行,在您面前,怕是班门弄斧了。”
“不过若是顾大家肯指教一番,小姐定然是乐意之至的。”
顾北川闻言,笑着点头道:“项云小姐若是感兴趣,我定然是愿意倾囊相授的。”
“项云?谁是项云?”
“这不是你家小姐吗?”
“顾大家说笑了,我家小姐姓项名唤芷柔,这可是当今陛下钦赐的名讳,老朽定然不会记错。”
“哦哦哦,瞧我这记性,竟把芷柔姑娘记成了项云姑娘,准是睡迷糊了。”
“对了,我记得靖王府除靖王和芷柔姑娘外,还有一人名唤项白,老管家可有印象?”
“项白?并无印象,许是个不知名的下人吧。”
“对对对,就是下人,无关紧要。”顾北川眼中精光一闪,如是说道。
“不知老管家在何处晾晒字画,可否一起去看看?”
“自然。”
片刻之后,顾北川在老管家的带领下,便到了一处阳光充沛之地。
一幅幅字画被整齐地或摆放,或悬挂着。
每一个字,都是以狂草写就。
只不过,有些只有形似,有些却带上了几分意境,能明显看出作者的进步。
内容上,则全是些古诗,顾北川作的古诗!
有广为流传的,也有不为人知的,更有只存在于顾北川和项芷柔书信来往中的。
从《登高》到《淮南秋·赠项白》,再到《从军行》和《镇玉门》,甚至包括他送给甄仁义的《淮南雪·赠仁义》。
再加上老管家刚带来的那十四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