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的时候。
却赫然发现,有人抢在了自己前头,把那些个之前被飞鸿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小型布商,统统联合起来,甚至还签订契书,成立同盟,为的就是借助这次北方三郡的机遇,共同抵抗飞鸿。
得知此事之后,沈贵第一反应是愤怒!
现如今以飞鸿的体量,甚至足以影响江淮两郡的经济命脉。
究竟是哪个混蛋,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查明之后,第二反应就是诧异。
因为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蛋不是别人,而是他以往的老对手,江南郡布商之最,也是目前为止,反抗飞鸿布业称霸江淮两郡最大的阻力——钱氏布行东家,钱通!
正是因为曾经做过对手,所以沈贵才对钱通尤为了解。
这是个当真有本事,有能耐的人!
毕竟,当年的沈贵既有家族传下来的似水缎,又有师傅支持,本该在布商行业大有一番作为才是。
事实也正是如此,沈记布行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终于成为淮南布商之首!
然而钱通呢?他什么也没有!甚至离开家乡,远赴江南。
却能白手起家,在短短数年之内,建立起足以和沈记布行争锋的钱氏布行!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商业眼光和手腕,都要高过自己不少。
甚至,就连胆魄和决心都要胜过自己一筹。
别的不说,单单就说之前的流云缎。
那可是南梁的珍奇锦缎,虽说只是三年前的皇室贡品,可身为一个大乾人,想搞到其制作方法,也是难如登天。
可钱通这人,硬是抛下铺子里的生意,一个人去了南梁,多方打听,四处打点。最终硬是谈妥了这桩代理生意。
可见此人之胆魄!
如果说是别人先一步得到消息,沈贵只会诧异。
但如果这人是钱通,沈贵的诧异之中,又会夹杂着一丝原来如此。
钱通,他就是这等人啊!
“不过可惜了,你能力是有,但是上错船了。”
“我已经搭上了顾诗君的线,且成为飞鸿元老级人物。”
“你就算再怎么厉害,手段再怎么高明,又能如何?”
“在飞鸿的大势碾轧之下,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就算这笔生意失败,也顶多是让飞鸿布业栽一个大跟头,暂时无力吞并江淮两郡小型布商而已。
至于说让飞鸿布业伤筋动骨,甚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