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赶上前来,分别对自家主子嘘寒问暖。
“项姑娘,那我便先回去了,我们明日再见。”顾北川告别道。
虽说是离别之言,但项芷柔并不悲伤,双颊反而泛起红晕,略显娇羞地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几乎每天都要相见。
虽说是瞒着靖王兄偷偷跑出来的,但她心甘情愿。
毕竟,人生在世,如这样美好的日子,又能有多少呢?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分别之际,却见远处一身材臃肿之人,正气喘唏嘘地赶来。
等那人走上前来,顾北川赫然发现,正是沈贵。
“沈员外,你怎么来了?还弄成这副摸样。”福伯见状,急忙将手中多余的木伞递给已经淋成落汤鸡的沈贵。
顾北川看见这一幕,却是心中已有计较。
八成是飞鸿布业又出事了,于是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贵闻言,心中顿时一凛,心说大东家就是大东家,自己这还没开口呢,就能知道出事了。
刚开口欲言,余光却忽然瞥到还未离去的项芷柔,顿时噤声。
顾北川见状,笑骂道:“怎地还做这般姿态,项姑娘是自己人,只管放心说。”
一旁的项芷柔闻言,心中顿有蜜意流淌。
沈贵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道:“确实是出事了,江南钱氏布行那边,将咱们的女工都挖走了。且哄骗她们签下契书,招不回来了。现在飞鸿布业里头没女工,北方三郡的订单怕是……”
说到这里,聪明人便都已经懂了。
故而沈贵不再言语,而是低下头去。
毫无疑问,出现这等纰漏,他这个飞鸿布业总负责人逃不了干系。
大东家责罚也好,怒骂也罢,全都正常。
做生意的,谁还没吃过苦呢?不算什么。
然而,谁承想,顾北川既没有责罚,也没有辱骂。
甚至没有半分怨气,只是平淡道:“好,知道了。”
“没...没了?”沈贵抬起头来,满脸诧异。
“没了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如何?”顾北川同样满脸诧异,似是不理解沈贵的思路。
沈贵闻言,则更加自责。
原来,面对如此绝境,就连大东家,也无力回天。
是啊,说到底,大东家也只是人,又不是真的文曲星下凡。
“我知道了,回去便思考对策,争取把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