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这一代,出了三位子嗣。
老大已然承袭爵位,同时常年活动在北境边疆,抵御外敌。
听说这次跟随镇北王破敌,又是屡立大功。
老二也在宫中当差,深受圣恩。
老三刚刚成年,据说也是个不错的练武苗子,过些时日搞不好也要入宫当差的。
在偌大的乾都城中,世袭侯爵本算不得什么,可几十年如一日,如此深受圣眷的,可就只此一家。
能不是贵不可言吗?
“看来,阁下便是那位林三公子林赋了?”顾北川双眼微眯,感觉眼前之人体内真气磅礴,深不见底。
这样的年纪,便有这样的武学造诣,倒不愧是武勋世家。
“世人皆说,淮南顾诗君足不出淮南,便能通晓天下事。就连会试科举的题目,也能通过我朝近三年来的三百条政令预测而出。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你我从未见面,你却能知晓我的名姓,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林三公子谬赞了,些许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而已。”
“只不过林三公子方才那番言论,可着实不怎么友好。”顾北川眼眸微眯,林赋见状,身躯却是一阵,打了个激灵。
随后哈哈大笑道:“有意思,你这人,有意思得紧。”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本公子说便说了,你当如何?”
“我这人脾气好,肚量大,林三公子一番话,于我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
“只是淮南文坛不可轻辱,还请林三公子致歉。”顾北川渊渟岳峙,自有一番气度在身。
这一番话,莫说是周遭看客,就连林赋本人,都挑不出几分毛病。
人家说了,他气量大,你的辱骂之言并不计较,只是要你对淮南文坛致歉。
这时候若是再拒绝,反倒显得他林三公子无理取闹了,况且,他本意也并不在此。
于是便笑着道:“若是顾诗君能自证一番,做出一首好词来,我便承认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淮南文坛。”
林赋这番话说得坦坦荡荡,神色丝毫不似作伪。
顾北川闻言,却是眉头微皱,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引诱他作诗。
可仅仅只是作诗不成?还是说还有其他目的?
不过事已至此,已然是不好推辞。
顾北川清了清嗓子,便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