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便是歌姬兰如释和舞姬柳剑菲。
毕竟这一整艘花船,都是傅家和花满楼为了捧她俩而建的。
这么多人聚集在此处,甚至跟随船只远离乾都,同样是为了来看这两人。
然而平日里,似乎是出于一种约定俗成的默契一般,俩人从未同时登台过。
现在,却是因为顾北川的一首《清平调》,再顾不得什么,双双出现在了众多看客眼前。
果不其然,本就热闹的气氛,在柳剑菲现身的那一刻,更加热闹了,甚至于是…沸腾。
今日怕是能听见两位花魁同台献艺,何其幸哉!
唯有一人不开心,正是兰如释!
按理来说,这首《清平调》是她舍弃了脸面求来的,为此甚至还险些得罪顾北川。
为的就是给自己扬名,从而在这场花船游行中彻底脱颖而出。
然而现在,你柳剑菲又跑出来是几个意思?
蹭我名气不成?
然而,即便心中恼怒,可在表面上,依旧要做出一副和气模样。
嘴角微扬,勾勒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声音酥软,道:“柳妹妹,我记着似乎还没到你登台的时间,怎地提前出来了?若是让管事知道,少不得要责罚的。”
“诶,兰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
“淮南顾诗君这等人物光临,若是妹妹还念着时间,到点了才出来接待,难免唐突了贵客,失了礼数,反倒让管事难做。”
“正相反,妹妹这时候出来,与姐姐一同演奏这曲《清平调》,也好留下一段佳话。即便是管事知道了,又岂能不应允?”
在众人看来,柳剑菲这段话说得可谓通情达理,没一点毛病。
然而落在兰如释耳中,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不就是明摆着说,《清平调》这首词见者有份,她也要拿一份走吗?
“妹妹这话就不在理了,这《清平调》分明是顾诗君写给我的,自当由我演唱,倒是不劳妹妹费心了。”
“理倒是这个理,只是我观《清平调》这曲子,似乎难度极大。姐姐当真能独自演唱?”
“自然,《清平调》再怎么难以演唱,也不过是首曲子而已。我淫浸词曲一道已有十几载岁月,如何唱不得?”
这等时候,就算不行,也得说行了。
否则的话,岂不是将滔天机缘,拱手分人一半?
“也是,姐姐的词向来是唱得极好的。只是光有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