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怒骂,水溪把头又压低几分,同时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没怀疑到老夫头上。
多事之秋,最近当真是多事之秋,诸事不顺。
此次文坛大会结束之后,便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好好躲一躲那股子霉运。
然而,就在他暗自庆幸时,却突然感觉到自己仿佛在被人注释一般。
于是便悄摸抬起头来,四处打量。
不一会儿,便看见青衫儒生那带着几分戏虐的眼神。
心中顿时一凛,脸庞上更是浮现出哀求之色。
然而那青衫儒生却是不管不顾,举起手来,大声道:“诸位,依我看,顾员外固然可恨,但他毕竟是顾诗君生父。”
“这件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做外人的,倒是不好指责过度。”
“反倒是我松山书院有一人,对顾诗君在淮南成名一事,难辞其咎!”
“说起来,其责任,怕是比顾员外还要更深三分!”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众人注意。
就连五柳先生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敦促道:“此人是谁,速速道来。”
“还能有谁?无非就是咱们书院的好教习,水溪先生是也!”
“当初顾员外可也是望子成龙来着,将长且年幼的顾诗君送到咱们松山学府来求学。”
“恰好分到了水溪先生门下,对于这等璞玉,水溪先生给出的评价却是不堪造就,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之徒。”
“说不得,便是受了水溪先生这等奚落,顾诗君才君子自秽,直到去了淮南,无拘无束,才开发出一身本事,最终大有所成。”
听闻此言,看着周遭越来越多的不善目光,水溪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如果我犯了错,请让我去死,而非如此折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