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是真让你一个人完成了,那我们太医院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干脆就地解散得了。
我这个太医令,也别行医了,回家种田可好?
当真是…呸!
许攸在心中暗暗啐了一口。
当然,也就在心底腹诽而已。
眼前之人也不知是谁家的子嗣,竟能让皇上如此和颜悦色地交谈,显然深受圣眷。
这时候他若是出言驳斥,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再者说了,少年人爱慕虚荣,吹嘘两句实属正常,无可厚非。
听他吹嘘又不会少块肉,让他吹便是。
“好了,你我也有些时间未见了,找个地儿坐一坐,喝上几杯。”仁宣帝如是道。
顾北川闻言,自无不可。
现在他在乾西正德坊的生意可全都是打着正阳侯的名头在做,对方可是他的头号合伙人,喝一顿酒而已,没必要拒绝。
“老爷,不是还要看安阳郡主吗?”其身后,许攸小声提醒道。
仁宣帝闻言,则道:“要相信御医们的医术,既然他们说已无大碍,想必是没什么大问题了,稍后再看也是一样的。”
许攸闻言,颇有些哑口无言。
您半个月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您当时说的是,要是治不好安阳郡主,我这脑袋就得满地滚了。
合着,这就是伴君如伴虎?
罢了罢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诺。”许攸说完之后,无奈退下。
……
片刻之后。
乾西正德坊的一处酒楼包厢内,顾北川和仁宣帝相对而坐,裴不让则静立在一旁,收敛气息,充当不显山不露水的护卫角色。
“说说吧,怎么来的乾都。”仁宣帝小酌一口茶水,悠悠道。
“不是说了吗,项姑娘那一刀是替我挡的。于情于理,我都得给人家把伤势治好咯。”
“谁承想项姑娘身上还留着伤呢,就被皇上给诏进乾都。”
“要我说,这事儿皇上做得不大地道。”
一旁站岗的裴不让闻言,嘴角顿时一抽。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顾北川这人活不长,短命。
哪有人在皇帝面前说皇帝的不好?你这不是在作死边缘疯狂徘徊吗?
不过所幸,仁宣帝并未生气,而是略显诧异,带着些许好奇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事儿哪里不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