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御下群臣,治理国家,才是大学问,大本事。
仁宣帝本身就不懂行军作战,可朝堂上下,有谁敢说他这个皇帝做的不好吗?
所以在他看来,一身军伍之气的二皇子,自然没有太子更合适储君之位。
眼下太子言语交锋上受挫,他自然是要站出来解围的。
可他刚刚站出身来,还没等说话,就听见仁宣帝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渊儿说的不错,世家重利,若是没有丝毫好处,又怎肯捐赠钱财。”
闻言,魏青嘴角抽了抽,不得已之下,又站了回去。
仁宣帝都已经发话了,他总不能对着干吧。
项百川闻言,心中也是一凛:“看来父皇对五大世家的感官已经差到了极点。”
见气氛陷入沉默,张浪很会审时度势,适时站出来,道:“诸位,既然发粮赈灾一事尚未有眉目,不如先讨论一二治水之事?”
说起来,沧澜江每年都发水灾。
治水的官员派了一批又一批,但始终都是治标不治本。
按理来说,这条江水太过难治,倒不如放弃的好。
但...作为大乾与西凉的边界线,沧澜江的战略地位不比崖余山脉低。
甚至还犹有过之。
今后大乾与西凉的争锋,怕是就要围绕着沧澜江打水仗。
只是...大乾近些年以来,主攻目标是北伐大燕。
所训练的兵种全是步兵,亦或是骑兵。
相比之下,擅长楼船之战的水军却不多。
若是西凉趁着大乾和北燕开战时候,派遣大量水军横渡沧澜江而来,奇袭大乾后方。
那当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仁宣帝才会把镇北王调到西方沧澜江,为的不仅仅是让他远离北疆这片于他而言根深蒂固的区域,同时也有借他之手训练水军,将来好在大乾北伐时地域西凉的意思。
可现在,沧澜江大水不断,水军训练自然也就不得不终止下来。
可这是不行的,水军始终都是要开始练的。
所以这治水之事不同往年,这一次也应当严抓!
所以仁宣帝这段时间才颇为忧虑,甚至是焦头烂额。
因为事情传到乾都,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了。
但主要的两个问题:治水和赈灾,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张浪说出这番话,本是想活跃一下低沉的气氛,可没承想,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