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自己转过身去,不去收拢那散落在地,甚至还未曾泡发的茶叶。
“出什么事了?竟这般急躁?”顾北川虽是文人出身,但现在有武功在身,便也多了几分武人的豪爽气,少了几分文人的书生气,却也不觉得林赋这般姿态有何不妥,只觉得有几分急躁罢了,颇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像是从什么地方急忙赶了过来。
林赋一口气饮完茶水,还不作罢,长舒一口气,这才翻过身来,张嘴欲说,目光瞥见顾北川后,却定了定心神。
这股子精气神,若是他没感知错误,怕是已然踏入了真气境。
这股子直指眉心的锋锐之感,似乎是...武道神韵?
怎地比自己都要强上三分?
若非顾北川体内真气依旧稀少,像是刚刚突破模样,林赋怕是要将其当成一尊突破多年的老牌真气境了。
好家伙,他记得自己当初在淮南初识顾北川时,他才不过堪堪内力境的修为,于武道神韵上的修持,更是未曾入门,只通晓些粗浅的拳脚功夫。
被那功夫并不如何的北燕女谍子,撵得团团转,最终更是劳烦安阳郡主受创,才得以脱险。
如今,若是叫顾北川再遇上那北燕女子,怕已然不是其一招之敌。
嘶!
林赋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人还是那么个人,他都要以为顾北川是遭了什么老怪物,披上一张人皮假扮而成。
此人在武道修持上的进境,未免太过骇人了些。
顾北川见林赋进了门,先是饱饮两大口茶水,再是调侃自家管家,最后便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也不答话,顿时皱眉,心思转动。
莫不是自己猜错了,这人没带来什么重大利好的好戏,而是来蹭自家茶水的?
见顾北川面露怪异之色,林赋也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一直盯着人家,难免被人误会成有龙阳之好,于是顿时咳嗽两声,道:“你做官的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