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便被历朝历代的大乾子民作为母亲江!
所以,林赋这番话问得其实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作为大乾人士,哪怕再如何浅显无知,也不应当不识得此江才对。
顾北川眼眸一亮,继续分析道:“沧澜虽为大乾母亲江,但近些年来,却是水灾频发。”
“偏偏沧澜郡周边区域,土地肥沃,又多有平原,不乏百姓居住。”
“一旦发水,便是沃野千里,任凭洪水驰骋,往往要淹死不少人。”
“时值盛夏,当得是梅雨时节。”
“若是我没记错,这个月以来,已然连下了七天雨,今天算是难得的晴天。”
“再往前推算些时日,暴雨怕是更加严重。”
“沧澜江怕是又要发水灾了,若是此事,确实能令满朝诸公头疼不已。”
“毕竟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在我大乾三百年历史上,也曾出过不少治水名臣,对沧澜实施了诸如:堵不如疏、引流改道等一系列措施,可皆都不尽如人意。”
“三百年的人才积累,尚且不能解决的问题,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也好,雄才伟略的仁宣帝也好,确实难以在短时间内根除如此弊端。”
听得顾北川一番分析,林赋利用皇城司渠道,收集来的满肚子情报,俱都憋在嘴中,当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一时间脸色竟是憋得通红,良久之后,颇为委屈地吐出一句:“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