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舍本逐末?
裴不让觉得自己不但没有活跃气氛,反而叫现场气氛更加严肃了,顿时有些尴尬,遂缄默起来,不再言语。
仁宣帝闻言,也是止不住地摇头,心中生出些许失望之色。
虽说本就没抱有什么希望,可...万一呢?
万一顾北川当真能解决沧澜水灾,那可是大功一件!无疑是解了他当下的燃眉之急!
只可惜,到底是未曾及冠的孩子,虽有才华,说话做事,却都稚嫩了些。
这想出来的缘由,当真与孩童无异。
有人往沧澜江里头倒泥沙?这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仁宣帝本想长叹一声,只是他还不曾叹息,就听见顾北川继续道:“只是这倾倒泥沙的,却不是人,而是沧澜江它自己!”
嗯?
裴不让瞠目结舌,仁宣帝眉头紧皱,均是有些不理解顾北川这话。
“诸位试想一下,一条河流,若是上游有泥沙俱下,那这泥沙,究竟是落在了上游,还是下游?”
“自然是下游,毕竟河水是会流动的。”裴不让没忍住,主动发言。
仁宣帝听到此处,却是眼眸一亮,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厉声问道:“那这上游的泥沙又是从何而来?”
“这就要涉及我一开始说的问题了——天原郡!沧澜郡流域中的泥沙,都是江水从天原郡里带来的土壤!”
“土壤?这江水好端端的,河床也没有崩塌,何故会带下来那般多的土壤。”仁宣帝心中再次升起疑惑,眼眸中光芒有所消退。
顾北川的逻辑,依旧没有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