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撇了撇嘴,道:“老大,这可是你说的,俺俩没说。”
“不用拿话激我,这支突然袭击我们的队伍,作战风格确实和天字营极像。但人都是新面孔,我都未曾见过,倒也不好确认。”
“人家天字营足足一万人呢,老大你还能都认识不成?”满脸血污的那位也撇了撇嘴。
“虽不能认全,但大部分人我还是有印象的,可袭击咱们的这一千五百人,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实在是怪事。”
“什么怪事?前些日子天字营校尉不是跟着二皇子殿下前往北方募兵了吗?依我看,这就是那群募来的新兵。”满脸横肉的都尉又龇了龇牙,腹部上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忍耐。
只是如今这样的境地,显然是得不到正确处理的,能有软布止一止血就算得上是万幸了。
“蠢货!新兵能把我们打成这样吗?”
“你是想说你冲锋陷阵这么多年,当初还跟着镇北王上过北疆的战场,到头来,打不过一群新兵蛋子?”
满脸横肉的都尉闻言涨红了脸,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老大说的不错,这支军队是不折不扣的精锐,除了行军速度以外,丝毫不比咱们差。”
“可这样一支军队,咱们在乾都竟然没有听说过。”
“老大你是觉得,这里头…有门道?”
满脸血污的都尉眼睛却是极明亮的,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们想一想,咱们这趟来,是帮太子殿下做事,整个乾都,有谁敢明目张胆地和太子殿下做对?”
校尉没有直言,反而是再次抛出问题。
那满脸血污的都尉闻言,眼眸中的亮光却迅速收敛,语气低沉,像是怀着忐忑的猜测,道:“你是说,这支队伍是渊王殿下练的私兵?”
“扯淡!整个乾都,甭管什么身份,除了那位奉车子侯外,其余人等只能招募些许府兵,怎么可能练私兵?脑袋不想要了?”满脸横肉的都尉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盲点,顿时主动出击,自认为大放光彩。
然而,此时校尉和那满脸血污的都尉的注意力都不曾放在他身上,反而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他说的没错,在乾都,除了那位奉车子侯外,即便是王公贵族,也不得私自练兵。
如果都尉的猜测属实的话,那…渊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升起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罢了罢了,不要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