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众人顿时眼观鼻,鼻观心,作缄默不语状。
“父皇,今日已是缴纳粮草铁矿的最后期限。”
“没有粮草,将士们就没饭吃,没饭吃,自然无法好生训练。”
“训练不好,等真上了北伐的战场,岂不是要被人杀个人仰马翻?”
“这如何得了?所以这粮草之事,实乃当务之急啊!”
渊王一副为国家分忧而痛心疾首的样子。
清流们见了,则是纷纷皱紧眉头。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未必清楚,但很显然,是渊王要对太子下手啊!
否则以太子的能力,怎么可能连募集粮草这等小事都做不好?
必然是渊王从中作梗了!
这样简单的道理,就连他们都一清二楚,为何陛下就是想不到呢?
亦或者说,不是想不到,而是听之任之,陛下也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以检验两位皇子谁才是合格的继承人。
想到此处,他们沉默了。
“所以,臣弟斗胆问上一句,太子皇兄募集的粮草,可曾运到了?”
“不是我非要问这一嘴,实在是将士们吃不上饭呐!”
“还请皇兄谅解。”
听闻此言,项百川脸色铁青,只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直到仁宣帝开口:“粮草运到何处了?”
迎接这句话的,是项百川良久的沉默。
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魏青,却只换来魏青的无奈叹息。
事到如今,即便是久经官场沉浮的他,也着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办事不力这口锅,这回怕是要实实在在扣在太子头上了。
项百川见状,于心底叹息一声,上前一步,就欲开口。
……
雄鸡岭!
不得不说,袁熊焕着实是一员悍将,即便不论一身强横无匹的真气和横练功夫,就单单那股子巨力,也不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
手中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普通士卒,即便有盾牌抵挡,那也是沾之即伤,触之即死。
在他的带领下,就连以防御著称的坤字营也被撕开一个口子。
随后袁熊焕便彻底疯狂,抄起狼牙棒,便不管不顾,直朝阵中央的顾北川杀去!
而其身后的诸多士卒,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们可没有袁熊焕那份骇人听闻的巨力,更没有寻常刀剑难伤的横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