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些人家住的也不远。大部分人的家眷都上了“揭阳岛”,不是在县城里安了家,就在县城以南的几个乡都和寨子里安了家。
之前被大佬辉征来的民伕在年前也都结了工钱回家了,他们的活儿已经基本干完了,所以过完年也不必再来了。
而留在揭阳县城的那些人,现在也没什么正事儿,大部分人都在养精蓄锐。
揭阳县城的地形是非常险要的,夹在榕江南北溪之间,县城西面又是一条沟通南北溪的运河。
通往棉湖寨的南溪航道又被南溪浮桥和紧挨南溪浮桥的南溪南北二垒封锁,其中的南溪北垒还被修成了个炮垒,安放了三门缴来的红夷大炮。
榕江北溪的航道倒是畅通着,不过榕江北溪的中上游河道上下落差比较大,水流湍急,河道也比较狭窄,行不了大船。而且北溪沿岸也没什么可以修造大船的市镇,由从南溪进入北溪的航道,又在揭阳县城本身的控制之下。
另外,在运河和北溪的交汇处,朱和墭还让人修了个可以安放大量“诸葛机关砲”的“砲垒”,也足以对航道进程封锁了。
只要守住了南溪南垒、南溪北垒、北溪砲垒这三处紧要,然后在揭阳县的四座城关上布设好岗哨。留在揭阳县城的人们,就可以安心过个大年了。
所以现在朱和墭听大波玲说有“正事儿”,也一点儿都不担心。
即便米思翰、尚可喜打过来,朱和墭靠留守在揭阳城的几百人也可以抵挡一阵子。
“世子爷,是刀疤荣的送亲船队到了!”大波玲笑吟吟地说,“你得留着酒量,回头还得和刀疤荣痛饮呢!”
“刀疤荣来了?”朱和墭一愣,“可今天是正月初十啊!”
大波玲笑道:“世子爷你真是一点都不懂行船啊!从濠江口到揭阳县一路逆流,如果不乘风而来,那些满载了大米的大海船怎么进得来?这几日正好起南风,风力还不小,这百余里的水道两个时辰就能到了。如果南风一停,刀疤荣的船队再想进来就难了。”
“原来如此......”朱和墭点点头,笑道,“玲姐,走,一起去迎刀疤荣!”
一起去?大波玲秀眉一蹙,心说:“人家送亲的......送淑真和你这个负心汉成亲,奴出面不合适吧?”
看见大波玲有点犹豫,朱和墭便伸手拉了她一把,笑道:“玲姐,等什么呢?你虽然是妾,但毕竟是先进门的,淑真虽然是正妻,但却是后入门的,你怎么都得去接一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