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呢。
“不知俺答公您犯了什么罪?”
“我......”尚之信一想到这个,眼泪都下来了。
那门官见他不愿意说,就忙解释道:“俺答公,卑职奉命守城,职责所在......您要是以俺答公的身份入城,卑职自然不敢多问。可您要以犯官的身份进城,那卑职就得问明白了。”
这段时间因为吴三桂造反,口外的察哈尔王布尔尼也蠢蠢欲动,再加上朱和墭用“人头箱子炸弹炸死尚之典”的事儿,所以北京城这边戒备森严。
各处城门的城门千总都得到了命令,对于可疑之人要严加盘问!
而尚之信好好的马车、轿子不坐,坐一囚车来京,看着就可疑啊!
尚之信见他态度恭敬,心里也暖暖的,自然不为难他,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污蔑平西王世子勾结朱三太子谋反......”
“什么?”这姓曹的门官愣了又愣,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哎呦,您这罪过......恐怕内务府尚方院可不敢收啊!”
尚方院就是后来的慎刑司,掌上三旗刑名。尚之信虽然不是上三旗的人,但他能享受这个待遇。
“尚方院不收,那就去刑部吧!”尚之信叹了口气,心道:“自己罪孽太大,估计已经不够资格去条件比较好的尚方院坐牢了。”
“刑部也不能收您。”
“刑部也不收?”尚之信一听就急了,“为什么呀?”
是啊,怎么就没地方坐牢了呢?难道要直接杀头吗?
“怎么会不收呢?”黄植生也急了,那么老远的从新会把人送来,怎么就不收了?
“皇上让送的!”黄植生追问道,“尚方院凭什么不收?”
“皇上让送的也不能收,”这门官摇摇头,苦笑道:“因为吴三桂在上个月就起兵造反,响应朱三太子了......俺答公您一早就揭发他们父子俩要造反,这怎么都不能算有罪吧?”
是啊!吴三桂和吴应熊真的勾结朱三太子造反了,揭发他们造反的人怎么可能有罪呢?
这案子你让刑部和内务府的大官怎么审?
大清律上也没有揭发反贼罪啊!
“这,这是真的?”黄植生也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消息?”
“上个月就在传了,”那门官道,“不过公布出来还是这几日。”
黄植生回头看了看笼子里的尚之信,“俺答公......要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