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桉,他只是想给儿子创造一点机会。
聂广义完全没有意识到老父亲的动机,他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梦心之。
“广义,爸爸问你问题呢?”聂天勤看着都替儿子着急。
聂广义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这不到人姑娘的最擅长的领域了吗?她妹妹可是整天把姐姐诶是文物和博物馆专业的挂在嘴边。”
那语气,那态度,别说人一个姑娘,就连他这个老父亲都看不下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梦心之欠了他大几百万。
梦心之笑而不语。
聂广义针对她就最好了,再针对几下,看看把她宠到天上的爸爸还愿不愿意和他说话。
梦心之第一次对爸爸有了错误的预判。
“阿心,聂教授问你话呢。”
宗极在做饭,看不到聂广义和梦心之之间的剑拔弩张,也不知道聂天勤在打圆场,他只觉得梦心之应该要回答老人家的问题,算是基本的礼貌。
没等梦心之开口,宗极自己就先把话接上了:“聂教授,这个故事开头是这样的,孔子周游列国,到了陈国和蔡国之前,好像是连野菜汤都没得喝,更不要说米了,所以颜渊的这甑饭才弥足珍贵。是这样没错吧,阿心?”
梦心之对爸爸,向来是有问必答的:“是的爸爸,【孔子穷乎陈蔡之间,梨羹不斟,七日不尝粒】,孔夫子看到颜渊直接从锅里面抓了一把饭自己先吃了,又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还故意说【今者梦见先君,食洁而后馈】。”
“哈哈,爸爸想起来了,孔夫子也蛮有意思的,不直接问,还故意诈颜回,说梦见了已故的父亲,要拿干净的饭先祭奠一下,颜渊回了一句什么来的?【不可,向者煤炱入甑中,弃食不祥,回攫而饭之】,然后就有了【颜回攫食】的典故对吧。”
“是的爸爸,孔夫子很快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颜渊,【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这应该是史料里面,关于眼见不一定为实的第一次探讨。”
“史料中的第一次吗?这个爸爸还真不确定了,广义兄弟你有没有看过更早的?”宗极很清楚,只要他和闺女聊起来,别人就很难插话进来,专门和聂广义互动了一下。
“宗极大哥,不是我说你,做饭就说做饭,说什么炊饭,好端端的做个早餐,哪来那么多的引经据典?也不怕等会儿消化不良!”聂广义完全不认为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他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