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可要真的接受永远没有机会再跟那些战友们并肩作战,那一群年轻鲜活的生命已经永远离开,对翟耀辉这个铮铮铁汉来讲,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虽有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只是因为未到伤心时。
翟学武看看沉默的侄子,心中叹息一声,却无法开解,这些事情需要翟耀辉自己勇敢面对。从穿着绿军装踏上战场的第一天起,军人不光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更要做好接受亲如兄弟的战友们也会牺牲的事实。
翟学武拍拍侄子跟他一样宽厚的肩膀,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你醒过来的消息。”
翟学武说完就准备离开,不过,手刚接触到病房的门把手,就听见背后翟耀辉的声音响起,“首长,我申请五天后回部队继续作战!”
翟学武没指望侄子能很快想通,可没想到侄子这时竟然提出这个荒唐的要求。于是一改刚才亲人间的随和,而是以首长的身份严厉批评道,“翟耀辉同志,你要知道,现在不是你耍偏激的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就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上了战场也是其他同志的拖累。”
正在检查自己身体恢复状况的翟耀辉,这时才发现叔叔好像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不顾腹部疼痛,翟耀辉收腹挺胸,啪的一声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回道:“报告首长,返回部队时,我一定拿着医生开具的出院证明。”
翟学武见侄子这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也正式应道:“只要有医生开具的证明,你可以随时返回部队。”翟学武说完就离开了,他可不相信短短几天的时间,侄子真的能恢复的那么快。
翟学武离开后,翟耀辉不可置信般的又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比起王仲然这个主治大夫来,作为身体的主人,翟耀辉更对自己身体状况更有发言权。
除了腹部和左肩的这些外伤的疼痛外,翟耀辉觉得自己现在精力充沛的可以说是生龙活虎,状态好的不得了。
从醒来到现在,经历茫然,悲痛、激动之后,翟耀辉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曾忽略了什么。翟耀辉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受伤有多严重。按照当时的情况,自己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翟同志,你平时有没有服用过什么强身健体的药物?”王医生的这句话突然浮现在翟耀辉脑海里。对了,小丫头给自己准备的药,自己好像在昏迷前用过。
翟耀辉迫不及待的从脖子上掏出那两个被自己当成小挂件的葫芦形小瓶子,拧开其中一个,往手心一倒,一颗色泽莹白,散发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