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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河水灌进口中，秦明月稍微有了些意识。
耳中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杂乱的喊杀声，但这些声音也随着意识的越发虚弱，渐渐远去了。
眼前再也看不到什么，意识空间一片漆黑。
死了吗？
这是秦明月最后所想。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睁开眼睛。
没死！
这是秦明月的第一个想法。
随即，他便打量起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
木床。
灰蒙蒙的吊顶。
破烂棉被。
墙上贴着报纸。
不知用过多少年的木桌。
以及桌子上，写着“劳动最光荣”的一个茶缸。
“你醒了？”
正当秦明月判断，确定自己没有被大门派抓去的时候，一个孩子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随即，一张俊俏的小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孩约莫十一二岁，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小衣服，身体比同龄孩子消瘦的多，面色枯黄，留着小平头，看上去倒是很精神。
秦明月微微点头，张了张嘴，发现自己除了声音沙哑外，还能说出话。
“这是哪……”
小男孩“嘿嘿”笑了笑：“这是我家，我叫阿毛，他们都叫我阿毛。”
“阿毛？是你救的我？”秦明月问道。
阿毛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你这么大的人，我怎么救得动呀。是我姐姐把你从河边捡来的。”
捡来……
秦明月一阵苦笑。
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落难被人捡去。
“那你姐姐呢？”秦明月问。
阿毛说：“姐姐正在做饭，他看你身上这么多伤，一定流了不少血，姐姐把大公鸡杀了，说要给你补补。”
末了，阿毛还舔了舔嘴唇：“大公鸡可香啦！”
秦明月又是苦笑。
看得出，这个家庭的生活很贫困。
老旧的房屋，破旧的家具，以及小阿毛的身体……
这让秦明月一阵感动。
对待一个陌生人，能够如此，可以看得出这姐弟俩的心地很善良。
“你家还有什么人吗？”秦明月问。
阿毛摇摇头：“没了，就我和姐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