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注意到他的动作，想了想道：“你想治好脸上的伤？”
烛九手指顿了顿，自嘲一笑道：“想又如何，难道我想治好便能治好吗？”
凤兮眨眨眼，点头：“对呀！”
烛九唇角抖了抖：“……”
“你在开玩笑吗？”他皱着眉道。
半晌，没听到凤兮说话。
他表情冷淡地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腿断了，眼珠子都没了，你告诉我，怎么治？”
凤兮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别人是没办法，可不代表我也没办法。”
烛九沉默良久：“什么条件？”
他想起那天这人跟那个雄性说的话，连死人他都可以救回来，大概真的有办法吧？
说到底，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心底却还是存着希望……
他想要变成一个正常的人，可以不用遭受别人的嘲笑讥讽，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报了灭族之仇！
凤兮唇边掀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拍了拍手掌：“爽快！”
她看着烛九，伸手勾了勾手指，突然开口道：“把你的心给我，我就为你治伤！”
烛九表情惊愕：“你说什么？”
他没听错吧？
凤兮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用你的心来和我交换！”
烛九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脸色变了又变，垂下了眸。
他猜对了？这个凤兮！一个雄性！竟然真的抱着那种想法？
他不是已经有弑冥了吗？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啊！他这是什么怪异的癖好！
凤兮看着他不自在的模样，顿时了然，她方才这话确实有些歧义了。
“你别误会，我要的，是你的心脏！你胸腔里的那颗，挖出来给我！懂了吗？”她勾着唇指了指烛九的胸膛。
烛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猛地抬眸：“你要杀我？”
“谁要杀你？”凤兮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你要我把心脏挖出来给你，这不是想杀我，是什么？”烛九神色阴郁道。
亏他差一点就相信了这人！
凤兮翻了个白眼儿：“你挖出来，我再还你一颗，行了吧？”
烛九气急，厉声道：“你再还我一颗有什么用！挖了心脏我还能活？”
“能活啊！”凤兮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
烛九一口气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