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亲战功赫赫,打下南安,只换来一个闲散侯爷也不吵不闹,上官冽不提防我们家,难道是因为父亲识时务吗?”
“不是的,因为他知道,我活不久,他知道我们周家没有以后,您老了,我却又病弱,所以他才能容我们活着。”周楚暮见周诏不愿意听,但他就是要将话与他说个清楚明白!
周诏已经闭上眼,周楚暮继续道:“楚家娶了公主,又早早上交了兵符,手下军队是大盛的军,并没有什么楚家军,所以上官冽可以稍微放任他们在西北,却也常常在军需上卡扣。但是林家,十万林家军悍不畏死,又只听林耀辰一人调遣。”
“这般队伍,只靠贵妃一个深宫女子如何能系的住?而若贵妃有了孩子,万一林家军叛变,非要托这孩子上位,他可怎么办?”
“林耀辰还有两个儿子,健康活泼,林家眼看未来可期,上官冽他,可是太害怕了啊。”
周楚暮带着讥笑说完这番话,也不再去看周诏,他努力挺直着腰背往外走,一边还在说着:“弑父杀兄,残害亲子,识人不明,用人有疑,这样的君王,父亲还觉得是个好皇帝吗。”
他不想听周诏的回答,他只是希望周诏想清楚。
只是临出门前,周楚暮又停下脚步,他微微侧过头,并未看周诏,只轻声道:“另外,父亲还是不要拿我与上官无穷比了。我对贵妃,情根深种,此生只要她一人,父亲莫要腌臜了我的真心。”
说完,周楚暮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铺洒开来,周楚暮想举起手挡一下,但还未来得及动作,人便忽然一软,就这么倒了下去。
“主子!”周全等人着急的过来接住周楚暮,又慌忙催着去请大夫的人怎么还没来。
只是往常府上也没养着大夫,因着周楚暮自己医术就不错,大病小痛的他自己就解决了,这会儿身在京郊,要去找个大夫可也不容易。
屋里,周诏亦是摇摇欲坠。
他扶着墙,愣了半晌,还是狠狠骂道:“逆子!简直妄言!狂悖无礼!”
安南侯府的别院鸡飞狗跳,别宫中,林青鸾正奉了皇命,送兄嫂出宫。
林青鸾终于有机会能和林耀辰说上几句话,而林耀辰首先问的,便是春天时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武氏缓了脚步,落后了一些,让这对兄妹好好说说悄悄话。
林青鸾便笑道:“兄长可能也听说了,那会儿我刚失了孩子,心情激荡,言辞难免偏颇些。”
她话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