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当着道士的面,老太太被架住了。
罢了,一切为了府里。
老太太叮嘱嬷嬷去取来了几件分量十足的金器。反正金桂在她家也跑不了,给她几件压身也无碍。
道士抱拳准备告退,陶然则让他稍待。
她跑回住处拿来一个布包,里面层层打开后是五两银子。正是前两天老太太赏她的月钱。
她把银子全都给到了道士手上,表示她这些银子不多,但应该也能给道家祖师爷添些香火了。
她都“倾囊而出”了,老太太还好意思站那儿看着?
也是。
是该添些香火钱了。
老太太坚持让陶然把五两银子收了回去,说她既是钱家的人,又是帮钱家挡煞,这个钱自然得钱家花。
陶然半推半就把钱收回来了,本就是抛砖引玉嘛。她个人捐钱,祖师爷只保她自己。老太太看在眼里,如何不焦心?那钱家怎么办?这是不捐也得捐!
就这般,老太太让嬷嬷去拿了二百两银子交到了道士手里,表示这是他们钱家的心意。她原本只想拿一百两的。可连个乡巴老都拿了五两,她全家百两实在拿不出手啊。
于是,道士又二百两银子到手。
道士心里乐呵呵。法事尚未过半,目标数额已经超量达成。果然一加一大于二。有个帮手就是不一样……
道士走了,也不代表陶然没有发挥空间不是?
由于老太太心里不踏实,所以陶然的住处又换了。
她搬到了主院最犄角旮旯的一个小房间,离老太太的住处最远的一处。
期间嬷嬷几次送东西过去,都看见她正在念道士教的口诀,画那什么奇形怪状的符。
嬷嬷让她歇歇,可她说,“有点冷”。
冷?
被她这么一说,嬷嬷脖子也缩了下。似乎,真有点冷?
嬷嬷赶紧离开了。
陶然呵呵。可不得冷吗?
太阳落山,不冷就怪了。
心头发虚,有所恐惧,等会儿更得由内而外地发冷呢!
天快黑时,突然就变了天。
云层越来越厚,颜色发黑,阴沉感笼罩众人。整个天都似乎要压下来了,看上去无比瘆人。
很快狂风大作,落叶卷起,灰砾迷眼,飞沙走石。
风越来越大,发出了一串串呼啸声。配上林木的沙沙,那萧索凉意更是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