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额真相互掣肘,都不服对方,他们只在大汗面前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镶蓝旗这几日消耗下来,先是被白杆兵痛殴,再被骑兵营绞杀,最后被神火飞鸦洗地。
三轮打击下来,一万三千人损失超过六千,剩下六千多残兵败将。
后金大汗不知是哪里来的信心勇气,想指望这六千残兵败将挡住开原军。
等击溃了正蓝旗,还要对付两黄旗和镶白旗。
三旗加起来至少还有两万多人,尤其是镶白旗,主力未损,实力不容小觑。
不过刘招孙相信他的战兵能够冲破一切阻挡。
想到这里,他决定亲自过河督战,鼓舞军心士气。遂下令鼓车随军过河,为大军助威。
“大人,末将也请过河作战,想这北岸也无甚可守,若是南岸战败,北岸亦不能幸免!”
毛文龙朝刘招孙行了个军礼,大声请战。
毛文龙身边聚集着五百多名辽镇兵士,他们东门血战三日,丢下两千多个兄弟尸体,连夜逃回了北岸。
此刻,他们比任何人都想回去报仇。
刘招孙注意到这些辽镇士兵眼中都闪烁着复仇的光芒,很多人一直朝沈阳城墙望去。
毛文龙见刘招孙沉默不语,以为他不同意自己渡河,因为按照之前的作战规划,他们这支辽兵负责掩护北岸后方,防止建奴援军来袭。
“大人,我手下这些兄弟们,很多人家眷亲友都还在城墙那边!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鞑子在城里杀人!”
刘招孙拍拍毛文龙肩膀,语气坚定道:
“毛参将,走,本官随你们一起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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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招孙缓步走在浮桥上,尽管对岸早就没有人再朝这边射箭,两个卫兵还是举着长牌,小心翼翼走到前面为他遮挡。
不足一里长的桥面,刘招孙仿佛走了一生一世。
桥面上的明军尸体,大都已经被辅兵们搬回去,只有些被火烧烂,分不清是敌是我的尸体还留在原地。
距离南岸越来越近了,耳边传来对岸后金兵的惨叫和巴牙剌的嘶吼。
在卫兵的小声叮嘱下,刘招孙又往前走了几步,眼前出现一段被烧成黑的桥面。
一片炭黑色的残骸中被推到了浮桥两边,可能已经掉入了浑河。
刚才战兵和骑兵从桥面踏过,无心也无力顾及这些同伴残骸。
后面的辅兵分不清这是鞑子还是自己人,也就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