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道:
“只是,沈郎在京师有那么红颜,为何带我走?”
南镇抚司番子很快就会赶来,曾天星正在全程搜捕自己。
沈炼心急火燎,采莲眼眸清澈如秋水,静静望向沈炼。
沈炼心中沉静下来,如同那哀怨雄浑的埙声,铜雀台中的一切都让这个东厂杀人感觉灵魂安定。
“因为我喜爱你·····喜爱你吹埙,上元节那晚第一次听见,我就喜爱。”
沈炼思绪飘回很久以前,斩杀骆思恭那晚,他望着骆家小女孩在自己面前自刎,几乎成魔。
若非那晚那曲凄厉哀婉的埙声,沈炼相信自己现在应该在和许显纯他们混在一起,杀人如麻。
采莲望向沈炼,满眼惊喜。
“妾也是这样,自从见你的绣春刀,便觉亲切·····”
采莲说着,眼神忽然黯淡。
“可惜家人,只剩下我一个了。”
“走吧,以后我就是你家人。”
沈炼边说帮她收拾衣物。
若是离去,多少女子随你·····”
沈炼哈哈大笑。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加上你,就两个女人,另一个是疯子,对了,还有我娘。放心了吧!”
沈炼来不及和采莲多解释,望着安南女子身上马面裙,急道:
“脱衣裳,快!”
采莲俏丽脸蛋涨的通红,她虽久在教坊司,平日却是青竹管弦,从未让男人碰过。
每隔五六日,有时是半月,沈百户便来教坊司一次,独自坐在窗前,听采莲吹奏土埙古音,偶尔会和她聊起以前在行伍中的趣事。却从没碰过自己。
采莲娇羞的脱去外面裙袄,沈炼解下披风,将鱼鳞甲套在她身上。
“我在京师得罪仇家,待不下去了。”
采莲惊诧道:“你得罪谁了?有九千岁,谁敢动你?”
沈炼端起桌上茶水,急急喝了口。
“魏忠贤。”
采莲哦了一声,转身端来茶壶,给沈炼杯子满上。
“不喝了,东厂、镇抚司、五城兵马司都在追杀我,京师待不下去了,和几个兄弟回开原。”
采莲一言不发,转到屏风后面,开始收拾行李。
沈炼小声说了句,牵着采莲的手走出房门。
采莲被沈炼牵着出了门,刚走了几步,赵奉銮带着两个司乐,挡在长廊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