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你?开原军这次可是倾巢而出,你们自身难保·····”
旁边侍立的一名戈士哈面露凶光,拔出腰刀正要上前,被黄台吉喝住。
黄台吉伸手指向苏子河方向,一字一句道:
“河冰马上破裂,过河的开原军,都要死在东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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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县城,县衙大堂二进小院。
身怀六甲的金虞姬坐在椅子上,抬头望向东北天空。
她身前摆放着张案几,案几上放着笔墨纸砚。
丫鬟伏在案几旁,小心翼翼研磨,等她研好,见金夫人正在出神,低声道:
“夫人,可以写了。”
金虞姬如梦初醒,起身来到案几前,铺开一张整洁白净的宣纸,纤纤细手握住毛笔,在墨池中蘸了蘸,提笔在纸上写下“夫君安好”四个字,想起昨晚做的那个噩梦,竟有些出神,墨汁顺着狼毫泼洒在宣纸上,印出两朵暗黑梅花。
“夫人,夫人。”
丫鬟如烟低声喊了两声,金虞姬朝她做了个止声手势。
街上隐隐传来说书人声音。
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临流欲奚为。
旁人不惜妻止之,公无渡河苦渡之。
虎可搏,河难凭,公果溺死流海湄。
有长鲸白齿若雪山,公乎公乎挂罥于其间。
箜篌所悲竟不还!
金虞姬忽然想起昨夜做的那个噩梦便是在这里。
她一把抓住如烟肩膀,把丫鬟吓了一跳。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当奈公何!”
“官人在辽东危险。”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