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屠戮百姓,你想过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孙传庭懒得和康应乾纠缠,远远望见传令兵过来。
“两位上官,包衣准备完毕,邓千总询问,何时开始?”
康应乾还没开口,孙传庭大声道:
“平辽侯将令,包衣立即填壕,敢有违抗退缩者,格杀勿论!去执行!”
康应乾胡须颤抖,强压住胸中怒火。
孙传庭指着康应乾身边一名副官,沉声道:
“张典吏,两个时辰前,让你准备的棺材陶罐,现在如何了?”
张典吏听了这话,一脸茫然,他早忘了这个差事。
“孙大人见谅,这兵荒马乱的,又是在鞑子地盘,上哪儿找棺材和陶罐···”
孙传庭目光凌厉,沉声道:
“这么说,你没准备?”
张典吏还要辩解,孙传庭挥手道:
“军国大事,竟如此怠慢,把上万人的性命当做儿戏,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两名镇抚兵立即上前,不由分说把张典吏拖下去。
两个镇抚兵将他拖到十几步外,当着几千战兵的面,开始打军棍。
军棍打在张典吏身上,啪啪作响,旁边站着的康应乾脸色涨红,忽然暴起,指着孙传庭怒骂:
“好!好你个孙白谷!打狗也需看主人,这般桀骜,真把自己当成于少保了?!”
“想一人力挽狂澜,独揽开原大权?没门!本官不怕告诉你,平辽侯与老夫乃是莫逆之交,你这般越俎代庖,僭越行事,当心最后也和那于谦一样,落得个千刀万剐!”
孙传庭一把夺过令旗,针锋相对道:
“事急从权,本官为开原谋划,问心无愧!”
说罢,孙传庭扬鞭策马,径直冲开康应乾坐骑,来到大军阵前。
“开战!”
令旗奋力前指,金鼓手立即擂响战鼓雄浑鼓声响彻赫图阿拉全城。
填壕包衣如潮水般向汗王宫阵地涌去。
康应乾狠狠望向孙传庭背影,咬牙切齿:
“小人得势君子危,忘恩负义的东西,待平辽侯醒来,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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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多个壮丁挤在狭窄的通道上,即将开始填壕。
没人关心这些人是不是包衣,是不是后金主子们的好奴才。
孙传庭判断包衣的标准很简单,后脑勺上有根金钱鼠尾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