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从所请。”
崇祯元年五月十三日,左安门瓮城大营。
康应乾手捧刚从信王府塘报中摘抄到的劝进笺批复,神神秘秘道:
“平辽侯,看到没有?”
刘招孙怅然望向帐外,一辆辆马车从甬道出城,将装载的粮食分发给城外驻守的蓟镇明军,刘招孙注意到,粮食刚被辅兵搬下车,便让底下明军哄抢一空。
他根本没听康应乾说话,望着眼前混乱局面,喃喃道:
“一入关,问题就出来了。”
康应乾摇头道:
“平辽侯,居安思危可以,但也不要绷得太紧了,入关的事,已经翻篇了,眼下还有更大的事,老夫刚从兵部那边过来,听侯侍郎说,最迟明日,信王便要入京继承大统,到时候你要多学学。”
“啊?学什么?”
刘招孙回头望向康应乾,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康应乾放下手中信笺,怒其不争道:
“你说学什么,当然是登基各项典章制度,过不了多久,平辽侯便会用上,早些学会,到时轻车熟路,岂不更好?”
听康应乾这样说,刘招孙一副冷漠脸上,勉强挤出了点笑容,暗暗对自己道:原来当皇帝还需要彩排的。
康应乾见平辽侯愁眉不展,知道他还在想着金虞姬之事。
靖难之役开始后,骑兵营、两个近卫军先后朝朝登州方向派去塘马,情报局也派人去那边打探,最后综合各方情报,得知裴大虎沈炼率两百多人护卫安远将军母女逃出文登县城,一路望威海卫而去,沿途伤亡惨重,最后在鹰嘴港登船,便再无消息。
曾其孝、宋应昇、吴襄、杨起隆这四个罪魁祸首,眼见袁崇焕乔一琦在辽南势如破竹,即将登陆山东,他们从威海卫返回来后,也不敢再回京师,据说最后率数千残兵沿运河南下,已经不知所踪。
平辽侯知道这些事情后,愈发自责,情绪也更加忧郁,平时在外面和将官相处还好,私下里面对康应乾他们时,便变得沉默寡言。
有好几次,康应乾都看见平辽侯一个人发呆。
康监军虽然不了解抑郁症或者双向情感障碍是什么存在,不过他也能感到这位年轻主公悲怆欲绝,这些天每有闲暇,康应乾便主动来找刘招孙说话。
“平辽侯,眼下还是当以大局为重,等信王登基仪式结束,给你加官进爵,到时多拍些人去天津卫、威海卫,还有辽南细细寻找,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