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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冲出云层,平铺在狼藉一片的海面上,最后几艘幸存的平甲舰被夕阳映照,仿佛被披上了层红色的战袍。
龟船、朱印船、海盗船,小心翼翼蜷缩在平甲舰周围,如同狼群胆战心惊迎接首领归来。
刘招孙坐在飞龙号甲板上,周围簇拥着一众开原将官。
那杆一丈七尺高的总兵大旗和这艘旗舰一样,已是千疮百孔,却还在夕阳海风中猎猎飘扬。
平辽侯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不知沉默了多久,才终于抬头望向跪在身前的红毛夷。
他朝东印度公司的几位董事挥了挥手,语气平和道:
“回去吧,把你们在东方的经历告诉给更多的人,或者回到雅加达,卷土重来,找大明复仇。
“风里雨里,本官在这里等你。”
站在大主教尼古拉斯身后的传教士听到这句话,微微抬头望向跪在甲板上的异教徒。
司祭弗朗西斯和同伴们举起了一根根烧红的烙铁。
这时,大主教接着道。
“东至日本,西至雅加达,南至澳洲,北至库页岛,都将是大明疆域。”
英国、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董事们被按住头颅,法国和西班牙商会代表也被强迫跪地,聆听大主教最后的审判。
传教士佛朗西斯手举烙铁,对平辽侯划了个十字,指着跪在地上的红毛夷,用流利的英语宣判道:
“大明太师、上柱国、建极殿大学士、兵部尚书、辽东总兵官、朝鲜总督、平辽侯、东方大主教,宣判尔等流放之刑,今生永不得再踏入东方疆土!”
说罢,传教士举起烧红的烙铁,挨个在俘虏额头留下忏悔印章。
“这是大主教的祝福,希望你们铭记并感恩,阿门。”
火红的烙铁镶刻在异教徒肌肤上,周围升起焦臭的白雾,白雾散去,受刑者额头都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汉”字。
在殖民者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刘招孙抬头望向激战正酣的对马岛。
最后幸存的五名殖民先锋,被卫兵带上一艘装备好水和食物的快帆船,并被要求立即离开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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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应乾忧心忡忡道:
“红毛夷船坚炮利,这次只是出动商队就让开原伤筋动骨,我军侥幸战胜,平辽侯如此这般羞辱,不怕他们往后来报复?”
“怕,所以要打疼他们。”
幕府末期,英国军舰兵临萨摩藩,要求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