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我顺利完成目标吧。
惠然在东边的间谍旁边落下一子,构成几座作用明显的驿站。
袁崇焕看来,那些驿站连接起来,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兵锋线,从东北划向西南,锐不可当。
黑子在最后关头,阻止了袁崇焕大军的集结,将他占据优势的军团,切割成四段彼此孤立的领土。
只差最后两枚棋子,就可以联通了,袁崇焕落下一枚。
惠然不动声色,在战场另一端排兵布阵。
战局随之逆转。
袁崇焕在心中复盘整个棋局,我这样走那那样走,我这样走他那样走,我再这样走他····
袁崇焕眼前忽然浮现出京师沦陷,流贼破城,武定皇帝殉国的画面,第一步该怎么走,他忽然记不清了。
白棋大军被分割开来,胜负已定,除非黑子出现严重失误。
四百岁的老怪物会出现失误吗?
围棋是预言家之间的较量,谁能看得最远,谁就赢了。
棋局尚可苟延残喘,不过白棋已由胜转衰。
“法师可曾想过,”袁崇焕说,“并非我们摆布棋局,而是棋局摆布我们。”
“知府大人妙语连珠,本想和你大战三天三夜,没想到,半个时辰便终局·····”
袁崇焕尴尬一笑,不失礼节说:“齐军在汉东粮草无援,兵员匮乏,如同这弈局上的白子,已是困局,撤离只是早晚的事,只要本官还活着,便会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
说罢,他指了指棋盘边摆放的青色酒葫芦。“不知火山上的酒水?”
惠然抚须微笑:“像我这样的老怪物,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止是法力,更多的是小心谨慎,前几天刺杀齐国官吏,情非得已,只为促成今日弈局,望知府大人海涵。”
袁崇焕附和说:“如果幕府将军也能像您这样宅心仁厚,我们之间就不会兵戈之争。”
侍僧拿起紫色葫芦,朝四枚琥珀杯中斟酒。
宛若猛兽巢穴的大厅寂静无声,走廊外穿堂风轻轻拂过纱窗,窗帘如招魂幡飞舞。
没想到本官最后会死在倭国,岭南故人安好?袁崇焕望着小心谨慎的不知火妖僧,心中忐忑。
侍僧将第一杯酒给了知府大人,一杯给了师傅,拿着另外两杯回到自己座位,分给自己和师兄。
袁崇焕举杯一饮而尽,景德镇的三河泥釉面,给嘴唇带来粗糙冰凉的触感。
不知火山妖僧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