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边城通往丰川郡官道上,齐军夜不收与朝鲜哨马厮杀不断。
朝鲜兵“勇于私斗,怯于公战”,单打独斗尚可,到了战场上摆好阵型,堂堂阵战,就不是敌人对手了。
临近荒草的一断废弃驿道,地上倒伏着三具朝鲜兵尸体。
荆丹离和两名塘骑马两翼包抄上去,老柴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在他旁边,骑马立着一副生面孔。
几名新兵塘骑立即拔出腰刀,举起短弩,对向那人。
“自,自己人,别杀他。”
老柴挣扎着站起,重重咳嗽了两声,吐出大口鲜血,等他转过身去,他麾下三名塘骑(另外两骑此时还没赶到),望见老柴后背心插着两根拇指粗细的大箭,箭簇破甲而入,半截留在了老柴身体里。
“别杀,他····是沈阳来的,刚才是他救了我,否则就被这三个贼害死了······”
老柴说了一半,眼神便开始涣散开来,两名塘骑擦掉眼泪,立即翻身上马,向东西两边警戒,荆丹离大哭不止。
立在马背上的那人一身便服,外面套着件厚实的皮袄。皮袄上面沾着斑斑血迹,一些已经干涸。
“兄弟,节哀顺变,人总会死的,当兵的死在战场上,不亏。”
荆丹离泣不成声,“若不是老柴在前面走,现在死的人就是我了。”
“我要急着去找武定皇帝,你们知道太上皇行踪吗?”
荆丹离沉浸在漫天的悲伤中,那人连续问了两次,他才清醒过来。
“太上皇这会儿不在宁边,不好说走哪里了,应该就在平壤附近。”
荆丹离忽然想起什么,对那人惊叫道:“你问这些作甚?可是要刺探军情?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奸细,我是来给太上皇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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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在第一兵团后面的流民忙着砍伐竹木,制作成木筏摆放在绳索上做成吊桥。
当年在浑河战场,开原兵第一次渡河时,用长枪作为临时材料,捆起来放在绳索上,然后在上边铺设衣甲作为路面应急。
当然,现在形势远没有当年那么严峻。
台处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大军兵临平壤,开始在城外安营扎寨。
按照武定皇帝指示,齐军将盾车布置工事之外,还要在营寨外一二里距离内修建烽墩,作为明哨预警。
“万历四十七年,朕的岳父,杨经略督师辽东,指挥一群骄兵悍将,杜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