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怕真烧起来烧到自己?”
东方祝不以为然道:“这群人吃准了皇帝年幼,邓长雄金应河与后党亲近,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以为太上皇拿他们无可奈何。”
曹变混盯着手上捧着的一大叠奏章,若有所思。
“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东方祝呵呵一笑,“可惜他们打错算盘了,金应河秦建勋邓长雄都是太上皇一手提拔上来的,各地军粮补给都紧紧攥在谢阳手里,谢阳对朝廷,对太上皇如何,就不用咱家多说了吧。”
武定初年,谢阳经过蓑衣卫的“再教育”后,对大齐忠心耿耿,基本等同于一具只效忠太上皇的行尸走肉。
“邓长雄没有反心,其他人也不会造反,太上皇对这些军队仍有控制,所以这次,这群后党,怕是要失策了。”
曹变混想了一会儿,一脸焦急道:“老祖宗,若是这样,奏章还上不上,让太上皇看见,指不定龙颜大怒,不知要杀几个人!”
东方祝听了怒道:“怎么不上?太上皇自有决断。”
奏章上呈的第二天,沈侍郎以“妄议朝政,诽谤君上”罪名,廷仗二十,并发配宁古塔,永不叙用。
这番惩处不算太重,二十廷仗只要不是玩命儿打,基本不会死人,至于流放宁古塔,宁古塔如今早已今非昔比,经过数年建设,人口密集,设施齐全,交通也格外便利。
所以,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一个信号,一个惊醒后党势力的信号。
刘招孙现在越来越不喜欢杀人,并非因为他变得宅心仁厚信仰上帝,而是因为帝国已经进入稳定发展时期,稳定是第一要务。非必要不杀人,是每一个合格政治家的基本素养。
可是,后党一派的诸位官员显然并不能领情,他们没有被武定皇帝的廷仗吓到,反而认为这是太上皇怯弱的表现。
刘招孙的一忍再忍,让后党一派产生了错误的念想,有些人认为太上皇龙体不适,已经不堪国事,而十三岁的小皇帝刘堪,完全可以抛开父皇和母后,开始亲政了。
于是新一波的进言再次开始,短短两天之内,太上皇收到上百封奏章,大家好像都把慈圣太后绝食这件事情放在了脑后,纷纷进言,以小皇帝名义要挟太上皇,要武定皇帝顾及皇帝太后骨肉亲情,并引用了魏晋曹植写下的七步诗。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