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不要再骨肉相残,不要再因为成国公一人的过失,发动什么大清洗运动。
更有甚者,请求让十三岁的太初小皇帝立即继位,劝说太上皇放弃手中权力·····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没人再关心慈圣太后是否吃饭,是否已被饿死,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初皇帝刘堪的亲政事情上,急着要向太上皇夺权。
上奏疏的绝大多数都是中下层官员,他们都没真正见过武定皇帝一面,不知道太上皇真正身体状况,只在圣贤书中,在开原老臣们的只言片语中,想象着勾勒出武定皇帝的全貌:
或许老皇帝已经垂垂老矣,或许老皇帝旧疾复发,或许老皇帝命不久矣······
正是因为这样的认知,才让他们下定决心,搏一搏,赋闲变栋梁,成功了便是从龙之功,将来在太初皇帝手下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可惜,这些人的想法都错了。
武定皇帝现在仍旧精力充沛,头上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每天只剩两个时辰,夜驭数女不在话下,体力一直在巅峰。
接到这些人的奏章后,太上皇勃然大怒,对所有上疏的官员,一律问罪,打板子的打板子,流放的流放。
“十几年了,都是狗改不了吃屎,一闻到一点气味就上来闹,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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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四年秋天,当裴大虎身陷均州,无法脱身时,李定国已经率领一支一百二十人的探险队,踏上了远征殷州的旅程。
临行之际,武定皇帝照例登上沈阳广积门城楼,面朝广场之上的李定国等人,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即兴演讲,重申了殷州是大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齐对殷州享有不可争议的主权,太上皇勉励李定国,此去殷州,山高路远,不可忘却初心。
送走完李定国,刘招孙回到沈阳皇宫继续批阅奏章,午膳结束,武定皇帝忽然想起很久没有裴大虎等人消息,便询问东方祝可有禁卫军湖广发来的塘报。
“陛下,不曾有。”
这两年湖广一带徭役沉重,又是打仗又是建城,出个陈胜吴广也不足奇,只是武定皇帝没想到,他的大舅哥,竟会带头造反。
“陛下······”东方祝小心翼翼抬起头,欲言又止。
“何事?”太上皇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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