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姓陈的为何这般出力?这哪里是谏言,分明是逼宫。好大的胆子!”
太上皇身边的东方祝,看不下去,低声对一众阁臣抱怨。
周围阁臣于是都抢着说话,争相向刘招孙表忠心。
礼部尚书侯询道:
“公公有所不知,这陈氏一族,世居河北,乃是当地望族,当年,天启初年,逆贼张春在河北叛乱,开原军奉命平定,陈家商铺被充公,陈新他爹被活活气死,因此,才对我大齐朝廷一直怀恨在心,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东方祝惊道:“还有这事?咱家从没听说过。”
“公公进宫是武定初年,这前明天启朝的事,当然不知,有些事啊,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的好。”王化贞叼着烟斗,云淡风轻。
钱谦益接过话头,解释说:
“吾皇圣明,曾有言,举贤不避仇雠,所以像陈新这样的前朝余孽,也能混迹大齐。”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
康应乾打断众人:“什么前朝后朝,我大齐朝兼容并收,他既不是孙传庭余孽,便随他说去,太上皇不是说了吗,言者无罪。”
阁臣们不再说话,康应乾撇开几人,快步走下台阶,对着远处还在滔滔不绝的陈新道:
“陈巡抚所言,皆老成谋国之论,听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今日时候不早,陛下还要回慈宁宫歇息,诸位请先回各自会馆,余事,容明日再议。”
老康对陈新说罢,朝龙椅上装睡不醒的太上皇行了礼,打个哈欠,拽步朝殿外走去。
东方祝上前两步,象征性的宣布:“退朝!”
群臣向龙椅之上的太上皇行了礼,各人已是困累至极,如蒙大赦,哈欠连天,四散而去。
只留陈新一人站在大殿上,茫然若失。
不知过了多久,刘招孙睁开眼,抬头看时,正好与陈新四目相对。
“陈爱卿,何不回去歇息?”
东方祝一脸嫌弃,跟着望向这个不知死活的山东巡抚。
“臣!”陈新欲言又止。
“哦?还有何事?”
刘招孙在大祭司大总管的簇拥下,准备前往慈宁宫,听陈新还有话说,便回过头来。
“臣此次来辽东,除了谏言,还有一事,”
“何事?”
“陛下可知江南才女,柳如是?”
“谁?”
“便是年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