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起兵造反,让千万百姓生灵涂炭,这不是我这个大齐公主应该做的事情。」
「殿下请留步!」一位文官抢步上前,跪倒在刘雨霏脚下,扯住长公主袍服下摆,痛哭流涕道:
「殿下勿忧!各兵团主官都有派使者前来苏州,各方都已通了消息,眼下不仅军队对朝廷不满,民政、工坊反对新政者,也大有人在,只要殿下现在起兵,必定应者云集,旬日之间,南京传檄而定,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剪除元凶!」
刘雨霏盯着那文官,一字一句问道:「邓将军和第一、第二兵团,也同意靖难吗?」
刚才还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文官,立即哑口无言。
长公主悠悠然道:「朝廷最精锐的三大兵团,现在还牢牢掌握在刘堪手中,如果我们贸然起兵,一战不能攻下南京,到时只会血流成河,最后让人坐收渔利。我非不愿做武则天第二,只是父皇对我充满期许,不能让大齐毁在我的手中。」
「时机尚不成熟,多行不义必自毙,等我劝说完刘堪,他再不收手,到时候再说吧。」
一众心腹哪里等得了?
他们中间,很多人都是因为广德帝「新
政」失去了权势,才聚集到长公主身边,把自己身家性命,前途富贵都押在了这位颇有名望的公主上,搏一搏富贵。
一位谋士怒道:「一国难有两主,殿下让我等何去何从?如果想让我等去死,就请继续纵容元凶巨恶,如果想要我等侍奉殿下,就请立即发兵,我等誓死追随·····」
刘雨霏冷笑两声,挥手打断。
「以我对刘堪的了解,他不会满足于此,接下来可能会让士绅免赋,将徭役赋税重新转嫁到百姓头上,南北各省的科考名额,也会发生改变,总之,他会为了照顾文官权利,让大齐渐渐恢复到前明时候,」
「你们多为饱学之士,应当比我更清楚《郑伯克段于鄢》这篇古文,讲的是什么故事。」
众人面面相觑。
长公主这样的比喻明显有失偏颇。
如今的掌握大权的广德帝不是什么公叔段,而长公主也算不上郑武公。
刘雨霏略显失望道:
「看来,你们的书都是白读了。」
长公主将手中翻看的《道德经》拿起又放下,手持佛尘,语态超然:
「故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我好歹与刘堪一起相处十多年,知道我弟弟不是操切的人,如今他之所以这样咄咄逼人,就是要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