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癫狂如魔。
“真是反了天了,老爷我只是说你两句,驳嘴不说,还敢杀人放火?
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看错你了!”
“狗贼,你欺人太甚,迟早有一日会遭报应的!”
一主一仆双方俱是相互大骂。
李樗派人简单的打探了一番,结果得知,那少年是周边乡里被雇佣来打工的小厮,在里巷周老爷家打杂为生。
今日因为一件琐事,周老爷说了他几句,突然之间便暴怒伤人。
“真是吓人,这圣都子民怎么都脾气这么冲,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来自桃山镇的黄莺何曾见过这些笼袖骄民的性格,油然感慨道。
她并不知道,在李樗的视野中,赤红色的火焰弥漫四周,已然形成了嗔念的成熟形态。
它似乎已经脱离了潜伏的阶段,如果一些燃油,稍微有丁点的火星便将引燃。
以寻常的诡谲规律去判断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
甚至于,以李樗如今的处置经验,也无法在脱离窥真法眼这一手段之下察见端倪。
同样会以为寻常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交给当地县衙的差役处置就可以了。
但是既已知晓事情的本质,李樗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很快便让严元第等人即刻调动兵马,把西市这边的人流驱散。
无形的红光如同火焰,已经蔓延了大半片坊市,那些行走的人群就如一堆堆的柴火,点燃了自己也在点燃着他人。
果然是进入到了全新的阶段。
然而在李樗所见之中,因着个人性情品格各不相同,对这种诡谲之力的反应也是并不一致的。
就好像喝酒一样,有人酒品极差,一沾上就借酒发疯,无理取闹。
有人呼呼大睡,老实的很。
这些沾染上了诡谲之力的民众同样表现出了与自身原本性格相仿佛的作为。
有些人性情刚烈,冲动易怒,当场就发作。
有些人忍气吞声,即便已经整个人都红光冒出丈许,如同熊熊烈火,也还在克制着。
但有一点共性便是,这种嗔念之火持续不断的侵蚀着他们的理智。
当其被消耗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将再无人能够拯救他们。
那些迅速发作出来的,能够极大的消耗这种力量。
看起来任劳任怨,没有脾气的,反而如同高压的气锅,随时都有可能加倍剧烈的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