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钟奉过来串门,却是告诉了他一个突兀的消息。
“什么,你也……要成婚了?”
“什么叫做也?”
钟胖子反应很快,讶然失笑道:“你该不会也被催婚了吧?快告诉我,有没有决定是谁家的?”
看他这一脸八卦的样子,刚才的愁肠百结分明就是幸福的烦恼。
平山侯府和安定侯府还是相配的,那只是普通焦虑而已,并没有如同李新父子那样陷入真正的矛盾。
“我这边还没有定论呢。”
李樗摇了摇头。
“唉,要是我姐姐年纪再小几岁,正好与你相配那就好了,又或者,我家三妹不是被晋王相中,成为侧妃,也可以许给你……
到时候我们两家就是姻亲,多好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似乎是我那三妹还未出生就决定的,据说还是前一任的皇后指腹为婚呢。”
钟奉摇头晃脑,一副颇以为憾的样子。
李樗闻言,心中微动。
以前他稀里湖涂的,仿佛酒醉未醒,但胡家庄诡域一行忽然觉悟,如同换了个人,也就清醒过来。
安定侯府和武安侯府走得很近,是因钟固和李新交好……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还真有可能把钟奉的姐姐或者妹妹许给自己,两家正式结为姻亲。
到时候,自己和钟奉之间也会把这层亲盟关系延续下去,执法堂,庶政堂两堂几乎合并成为一股势力!
但如今,安定侯府的嫡女被选为晋王侧妃,还是在出生之前就被前一任皇后指腹为婚的……
这种事情真的会是巧合吗?
……
还没有等李樗把这件事情彻底想明白,时间就到了该放衙了,司部那边继续忙碌着,看来又有不少人要加班加点,乃至于通宵达旦了。
李新却是早早出来,叫上李樗一起打道回府。
路上,李新对李樗道:“我之前想了一下,猜测那胡家庄的规律是否与孤寡之怨相关。
要那贫苦人家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成年之后孤枕难眠才会有嫁娶执念吧?倘使富贵人家的浪荡公子早早已知人事,平日里也绝不会缺侍寝之人,甚至就连一些小富之家的男子都有惯常眠花宿柳,不愿娶亲的。
这样的情况,未必见得会被胡家庄诡域影响。”
李樗暗中赞同,这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新郎的执念,未必见得就跟婚姻这个形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