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死。
相比之下,木匠是被异火烧死,金匠是被摘心而死,银匠是被虎掌驾驭的风之爪噼成两半,看起来都更有逃得一命的可能。
原本就已经因为诡谲代价而垂垂老矣的木匠且先不提,他没能扛过异术焚天的灼烧,完全不出意料。
而如果金匠没有死,而是借助某种异术恢复伤势,偷偷熘掉,也不至于令人太过惊奇。
因为李樗对自己的摘心异术有自知之明,这是一种乍看起来非常厉害,实则有些鸡肋的攻击手段。….对于普通人而言,无心不可活,这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
只是这一招,就可以瞬间击杀任何没有诡谲力量防护的普通人。
但对于异人而言,心脏算什么?
不要说心脏了,就是闲着无聊自己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李樗也不会感觉有什么可奇怪。
尤其复苏之夜后,罗识那样掌握了诡域的强者,甚至都已经能够在自己身上形成特殊的护膜,直接硬扛这一异术了。
银匠也是同理。
乍看起来,她的死状非常惨烈,但实际上,遭遇的凶险远远不如木匠。
因为对于异人而言,始终还是直接针对身上诡谲之力的能力更加危险。
但凡她有一些强力再生或者不死之身的手段,不要说被噼成两半,就算大卸八块,千刀万剐,也能够存活。
所以李樗清楚认识到,自己之所以能够这么容易击杀他们,完全是因为占了复苏之夜过去时间不久,天下间的异人们还没有得到成长的便宜。
真正的诡谲大世,各种奇诡能力层出不穷,多的是办法逃过许多必死伤害。
在复苏之夜前,异人也是人,是人就会存在着人类的弱点,血肉苦弱,毫无凭依。
而在复苏之夜后,异人就真的成为了非人的存在。
除非自己也不断进步,才能保持足够的优势。
然而李樗始终还是有些想不通,那个石匠凭什么活着逃脱。
那可是萧老太爷手臂的正面攻击,而且自己还用法眼亲眼确认过他的名字消失。
最终,他也只能暗自叹息一声,总结这个教训道:“果然不能小瞧任何异人和诡谲能力。”
他算是有些理解,那位魔教教主罗识为何总是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了。
这种事情遇得多了,自己也得变成那样。
李樗略作思忖,对周围的异人们吩咐道:“算了,跑了就跑了吧,通知全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