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怒气的面孔瞬间变为惊吓。
他看清楚了火把照映下的两厂制服,连忙点头哈腰。
“好你个张大贵,之前坊里三令五申,家有孕妇,需配合登记造册,以备勘验。
你们竟然敢躲起来?”
袁志显然是下过功夫调查的,一口道破了眼前小民的名字。
名叫张大贵的男人苦着脸解释道:“咱……咱只是觉得在这边好生养,搬过来小住而已。
对,搬到这边的旧房子住……”
“废话少说,给咱家让开!”
袁志摆了摆手,当即便有几名部属走了上来,将那张大贵压住。
张大贵身后的孕妇面带惧意,看着袁志缓缓靠近自己。
“公公,你们放过我吧!“孕妇哭泣着,手护在自己的肚子上,满脸的惊恐。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咱?”袁志冷笑一声,一挥手。
几名爪牙把那孕妇双手抓住,无视她的哀求,将她拖出院子。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公公,这是俺老张家三代单传,才怀七个月,七个月啊!”
张大贵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着。
但片刻之后,孕妇就被押上马车,带走无踪,徒留张大贵在原地哭天抢地,哀嚎不止。
……
不知多久之后,孕妇被带到袁志等人暗藏孕妇的所在。
早有来自宫中净事房的刀儿匠候在那里。
这些人原本都是给想要入宫的少年阉割的手艺人,因着东厂调动,被带到这里执行提前引产,活取紫河车的特殊任务。
这些刀儿匠手艺娴熟,片刻功夫,就成功把宫中想要的紫河车取出。
袁志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派人把它装进宝盒,甚至就连胎儿也一并收藏起来。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如同风中残烛的孕妇。
没有人在乎失去利用价值的对方,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便关上房门离去。
最开始的时候,袁志等人还会假惺惺的试图抢救一二,尽可能的留住孕妇性命。
但后来他们发现,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对方又哭又闹,一心想要找回胎儿。
但大多数的胎儿,他们并没有办法保住性命,这又难免再起冲突。
干脆直接放任自流了事。
果不其然,生命垂危的孕妇根本无暇顾及他们的暴行,有的只是痛苦等死的绝望。
袁志等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