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
贾东旭脸色阴晴不定,抬起头对六爷说道。
“可是,六爷,他们公安说是因为女的看到我身上的工作证了,才知道我名字在哪工作。”
六爷歪着头,闭目沉思片刻。
“做那行的规矩,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哪怕是新来的,也会有人教规矩,再说,下九流有几个认字儿的,你们认识几个字儿。”
说着铺上盘坐的几位,闻言都摇了摇头。
别说,能当上牢头的,脑子至少都好使,经常和进来的交流被捕经验,已经推理出了大致真相。
贾东旭听见六爷给自己的分析,道理是不错,忍不住点了点头。
再想想,自己一家住院儿多年一直相安无事,自从李峰退伍回来之后,接二连三出事儿。
先是自家母亲搞破鞋被堵菜窖,再然后棒梗偷鱼被摔掉牙齿,最后院里分猪大会把自个母亲送进医院。
昨晚,可不就自己和李峰一起回来的么,难不成,这位也去了这个地儿?
越想,反而觉得,自己想的越对。
社会没这么干净,凭什么自己不老实,李峰就会儿是那个老实人。
思想肮脏的人,总会觉得,别人和自己一样肮脏。
*****
“贾东旭,有人探视。”
牢头的警棍,敲了敲铁栅栏,把恨得咬牙切齿的贾东旭,给从幻想中叫醒。
激动的贾东旭,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后面的灰尘,双手紧握铁栅栏,等着管教开门。
铺子里其他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门口的贾东旭。
很多人都是老油条了,家里刚开始可能也有过这样的探视,但是长期以往,每个人都像家里被遗忘了一样。
管教是早晨送贾东旭过来的内位,看着贾东旭身上破烂的袄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早晨送过来,身上还有二十块,竟然直接和工作证一起上交给保管了。
(老大换的袄子给老三,老三换的给老四,最后黄大牙的给东旭,别问为啥没老二,在北方,老二可不是称呼人的。)
“见面的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听明白没。”
管教交代完,用棍子敲了敲铁栅栏,警告这新来的得老实。
“明白,明白,衣服被抓时候就没得,脸上是自己不注意磕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