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吐出了香烟的烟雾,冬爷被呛的咳嗽了两声,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身体不行了,还是在感叹上了年纪后,反而越来越念家了。
“冬爷,少抽点吧~!”
看着手帕上星星点点的红色,老伍顿时头皮发麻,没想到看起来还是洪门支柱,平常精神饱满的他,此时竟然已经连抽烟都这么困难,俨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拍了拍冬爷的后背,老伍眼角攒着泪花,眼睛瞬间就红了,这一路走来,太多人倒在了路上,唯独,冬爷不能倒。
“不用喊人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还能撑着,把你们送上正途~!”
摆了摆手,冬爷阻止了老伍要喊人的想法,越发贪婪的抽着手指上夹着的香烟,感受着来自家乡的味道。
许久不抽,乍然再次品鉴,这个味道甚合他意。
最后,还是老伍看冬爷咳嗽的厉害,这才把抽了一半的香烟,给抢夺了下来,背在了身后。
“那几个人应该是红档,我问了他们,他们没有否认~!”
“别灭了,你也抽抽吧,闻着香烟气,我还能想起记着那些人,记着自己还得干些什么~!”
看着老伍要把香烟熄灭,冬爷摆了摆手,老伍这才犹豫着,蹲在一旁,擦了擦眼角,继续抽了起来。
“那时候,一根烟,我几个人抽,抽到后面,只剩烟屁股了,还得是你爹,最滑头,到最后,还留了一支在帽子里,咳咳,最后我点着了,还没塞他嘴里,就走了~!”
“当时啊,就看那个烟在那烧,都以为他还活着,结果,他们冲上来的时候,你爹就再没站起来~!”
“咳咳~!”
看着老伍抽烟的样子,冬爷笑了,开心的像个孩子,唯有此时,才仿佛自己还置身在本该留下的地方。
“冬爷~!”
听到冬爷提起自己的父亲,老伍这个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落泪,这些年,冬爷何尝不是自己另一个爹,保护曾阿大孩子的时候,仿佛也是看到了童年的自己。
“别管什么档不档,你父亲和我,当年不也是为了家国,最终走到了一起,那时候我们没办法,红也好,绿也罢,现在的江湖不再是打打杀杀,这条路走到尽头,要么身死道消,要么房倒屋塌,没好果子的~!”
“小伍,不论我们去到哪,根还是在那里,他们洋人现在歧视我们,是因为我们根子不强,如果我们根强了,他们就算歧视也只敢在肚子里讲小声话,而不敢表现出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