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在电话机边上的桌子敲了敲,郑重声明道。
“好啦好啦,老蒯,今年年中,强子他们就不回来了,省点来回的路费,到时候买工分要多少钱,让余会计算清楚,到时候,我过来交~!”
往常,可能是形成了习惯,强子他们前脚回来,后脚就着手算工分的事情,自己家拿了分,换了粮食,其他家多干的,那工分自然就多,正好可以多换一些粮食,或者一些富余出来的钱。
该说不说,村子虽然不小,但能出去讨食吃,而且挣钱还稳定的,也就老刘家了,确实帮村里,在资金上,解决了一部分的缺口。
以往,都是那么多人吃饭,谁家多一点,那谁家就少一点,都算计着。
现在,吃饭的虽然还是那么多,但干活算工分的两个人少了,其他人多干一点,工分多计一点,一年到头,扯点布,或者给孩子交学费的钱也就来了。
无形中,盘子就变大了一点,跟在后头多少能尝到汤的咸淡。
在外头,哪怕一毛钱,只能买根冰棍,但在村民眼里,一分钱都恨不得掰两半花,因为,来钱的路就这么多,谁家不是掂量着柴米油盐过日子。
坐月子鸡蛋都舍不得吃,十几个南瓜都能把婆婆给吃哭,现在,打碎一个鸡蛋,也不至于把孩子揍成什么样了。
这样的改变,很小,但能明显看得出来,再加上猪栏里的已经开始飞速养膘的猪,日子眼看着就有了奔头。
哪怕只卖给收购站一头,那就相当于,又出去了一个人,给大家伙赚工分钱去了。
“蒯,蒯书记,公,公社,公社冯~~~书记来了~!”
下地干活的刘队长,此时大口喘着粗气,从外头跑了过来,腿上全是泥巴,指着门外,结结巴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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