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凭秦夫子磨破了嘴皮子,宁言依然和他打着太极。
久而久之,秦夫子不再强求,话锋一转道:“文魁候选一事,老夫劝你放弃为好,莫要贪图眼前这点无谓的名声。”
宁言嘴巴微张。
图穷匕见了是吧。
“老夫可不是那种蝇营狗苟之人。”秦夫子无奈道:“文武大比的由来你可晓得?”
宁言眼皮一挑,不卑不亢道:“学生不知。”
“前阵子,瑞王遇袭的消息总听说了吧。”秦夫子又道:“一帮炼形关的高手,拼却性命也要刺杀一个亲王,本身就不合常理。”
“学生驽钝,猜不透其中关键,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秦夫子拿他是毫无办法,笑骂道:“你还真是滴水不漏。也好,像你这样的人才活得长久。”
接着便不扯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一老一少二人转而聊起了诗词歌赋。
临走前,宁言送到了门口,秦夫子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近日多加小心。”
“学生知道了。”
宁言一揖到底,执弟子之礼恭送秦夫子远去。
“宁言你上去揍他,那老头在咒你!”
晏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在出些馊主意。
“秦夫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好明说。”宁言沉吟片刻便不再纠结,洒脱道:“不说这些了,要不我们回去把白天的事情做完吧。”
说起那事,晏晏表情微变,眼神闪烁道:“明天再说吧,我有点累了。”
“就这?”
“我是真的不太舒服!”
……
淮南道,扬州城。
想要去京畿道,最快的方式无非是水陆并济,自扬州城沿运河向北,进了河南道再走陆路,两日内便可过潼关。
沈秋凝本早该随船北上的,只是忽然收到的宗门信息让她在扬州城多停留了几天。
在客房内等待了许久,她终于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师叔!”
沈秋凝惊喜地打开门,可看到门外竟有两人时略感意外:“师妹也来了啊……”
“多日不见,伱消瘦不了少。”
说话的是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身材丰腴,脸上略施粉黛。
在她身后则是位身材高挑的红衣女子,雪肌云鬓芙蓉面,气质清丽冷艳,眼角一点泪痣又给她增添了少许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