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故作轻松地安慰他道:“我哪里都不去,你不会有事的。”
宁言木愣愣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的容貌不似中原女子温润典雅,然则其深邃的五官却自有股别具一格的野性之美,也正因为如此,那抹低头时的羞意才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你、你这是干什么?”
“救你啊。”
“救我?你刚才不是还……”
“哼,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亦怜真班半嗔半羞得皱了皱鼻子,轻哼道:“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说完,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红着脸撇过脑袋不再言语。
赢了。
亦怜真班眼眸微阖,不用去看宁言的表情都知道,他肯定已经心乱了。
如果说她为了宁言挺身而出只能算小赢的话,那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是大赢特赢。
虽然这种态度转变在外人看来可能有些生硬,但男人这种生物,在征服欲极大满足的时候,脑子基本是不怎么转的。只要她稍稍表露疑似的心迹,都不需她过多解释,对方自己就会替她找好借口。
先是在他心中打开一个缺口,再这样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成为他的心魔!
“要不你还是给它们两拳吧,你看你来都来了,连死也不怕,给两拳怎么了。”
哈?就这?
亦怜真班表情一滞,藏在身后的拳头霎时攥得梆硬。
这狗男人怎么油盐不进,没完了是吧!
宁言感觉氛围突然有些凝重,弱弱地说道:“我……我说错话了么?”
亦怜真班眼角微微抽搐,努力控制住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提气运劲,“噗”得吐出一片血雾。
“亦怜姑娘!你怎么了!”
亦怜真班踉跄倒退了几步,轻捂着心口,哀怨得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刚才伤到了吧……还不是你下手没轻没重,我现在怕是动不了手了……”
宁言看得是既心疼又自责,叹声道:“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都怪我没用,在这时刻派不上用场……”
“你别这样讲。我也不知它们是如何找到的我,倒是把你拖入这无妄之灾。”宁言自嘲得摇了摇头:“其实这句对不起我早该说了,那日在瓦舍发生的事情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当时只想着激崔岩出手为我兄弟报仇,行事偏激了些,全然没有顾虑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