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本以为系统指引的莫大机缘是这蒙面女子腰间的灵宝,可直到摸到锦囊的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猜想错了。
里头装得只有一块坠手的石印。
当然这石印必然内有玄奇,否则也无法将他逼入绝境,但经过神念、真气、乃至精血激发等一系列折腾却依然无果后,宁言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此宝与他无缘。
就像他天赋再怎么绝顶也很难强炼仙音宫的《九素玄女经》,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强求不得。而系统废话虽多,可向来不会无的放矢,宁言左思右想,很快就想到了对方身体里潜藏的三世愿力。
又或者说,她本身便是他寻求的机缘。
面对宁言的咄咄逼问,郭仙仪脸上却未见惧色,眼眸半垂下,似是在思考。
片刻后,她给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
“我是幼清郡主。”
宁言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这答案离谱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哦。好巧啊,我是司空鉴,前不久咱们还在岐州渡见过面。”
“司空鉴?荒谬,真正的司空鉴眼下能不能站起来都两说!”
“那真正的幼清郡主为什么不睡烛龙台要睡这小阁楼?”
郭仙仪平日来往皆是公卿王侯,亦或一宗之长,何曾碰上这般无赖的人和她摆弄唇舌,当下便有些不悦,秀眉一蹙,冷哼道:“放肆!来人……”
然而话才起个头,她却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硬生生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就是表情憋得不太好看。
宁言被她的反应搞得摸不着头脑:“这里就我俩,你是在喊我么?”
“……”
眼看对方沉默不语,宁言起身向她走去:“闲话少说,我们假借圣上之名支走那二人,瞒不了多久的,我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郭仙仪急忙倒退数步,视线余光下意识瞥向门外转台,宁言注意到她的动作,脚步一滞,神念暗中向转台扫去,却是空无一人。
就在他疑惑之时,只听郭仙仪又道:“把锦囊留下,你自行离去便是。”
“那你呢?”
“我?”
郭仙仪略一沉吟,便回道:“圣上今晚早就算到会有北梁宵小来犯,便教我假扮他的装扮引蛇出洞。为保风声不会走漏,此事只有寥寥数人知道,那锦囊便是信物。你将它还于我,纵使我被禁军缉捕,只需将其递交上位,当有人救我。”
宁言闻言定了定神,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