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大个,还有一个小学生。”
陆曳听着沉珂的评价,好笑不已,“这评价算对你而言,算高了。”
沉珂叉向荔枝的手一顿,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了陆曳,“真的么?”
陆曳点了点头,“可不是!记得你刚上少年班的第一天,我问你新同学们怎么样?你是怎么说来着?那语气十分沉重,如果这些就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的话,那人类未来十分堪忧。”
陆曳回想起小小的沉珂当年一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唏嘘起来。
“一个圣父?你说的是陆氏集团的齐桓么?你觉得他怎么样啊?我看过照片了,小伙子长得挺好的,跟咱们也算是门当户对。”
“最重要的是跟你志同道合,都放着家产不要,非要去当警察。我跟齐桓他爸一见面,那真是老难见老难,两眼泪汪汪……”
沉珂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叉,继续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荔枝。
相亲?
“舅舅喜欢他,可以自己去相亲”,沉珂认真的说道。
陆曳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的举起了双手,“打住!好好吃饭吧。”
沉珂听着,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陆慧的油画像,那会儿她还是个单薄的小小少女,是外祖父画的。可惜他还没有画完,就失踪了,如今这墙上挂着的,是一副未完成的残品。
在那油画像的旁边,还有一副画,画上是一个穿婚纱的女人。
她穿的是民国时期的老婚纱,看上去就像是上海滩大户人家的小姐。这画是舅舅陆曳找人画的,画中人是他的未婚妻,很早以前就因病去世了。
陆曳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也没有一个正式出现在沉珂面前的女朋友。
墙上一共有四副油画,画中是四个女人。
外祖母,姐姐,未婚妻,沉珂,于陆曳最重要的四个人,都挂在墙上了。
沉珂有时候也在想,如果她因公殉职了的话,陆曳就能把她十八岁生日时,他找人画的这张画像当做遗像了。
陆曳注意到了沉珂的视线,眸光暗澹了几分。
不过他很快又调整了过来,家中的佣人已经上齐了菜,二人谁都没有客气坐下吃了起来。
陆曳掌管着科慧集团,工作忙碌得很,饭刚刚吃完,电话就不断起来。沉珂没有作声,默默的拿了那几本少见的“密码学”相关的大部头书,骑着车回了光熙花园。
这会儿快中午一点,若换做平时日,人都能炸得出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