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变化,你能治好我吗?”
张海伦沉默了,要不我先治治我自己?
沈珂关上了诊疗记录,继续播放着光碟。
她不是一个很配合的病人,事实上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病。
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她怎么可能不难过?只是有人的情绪像是喷涌的火山,有人的情绪像是冰川底下的暗流。
张海伦不能治愈她,只有查明真相可以。
沈珂想着,看着已经定格的画面,最后一张光碟也已经放完了。
这些光碟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她跳出记忆,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也没有发现张海伦对她进行了什么特别的暗示。
关于记忆断片的事情,好像一下子走进了死胡同里一般。
沈珂拔掉耳机,将光碟拿了出来,然后重新的放了进去,又拿起胶带,将那个纸箱子缠了起来。这份她的心理诊疗档案,事实上属于她的隐私,并不是案件的证据。
黎渊没有凑过来一起看,让她觉得轻松了许多。
虽然她并不觉得那里头有什么不可公开的信息,但跟别人一起看自己小时候的视频,多少会有些别扭。她说的每一句话,好像连着黎渊都一起嘲讽了一样。
比如说黎渊就肯定记不得去年七月的第一个星期天早晨他吃了什么早餐。
她将箱子塞进了柜子里,又看向了易思的那个箱子。
“黎渊,你监控视频有结果吗?”
听到沈珂的问话,黎渊转了一下椅子,摇了摇头,“他们没啥联系,一共碰见过两回,跟陌生人似的。易思每次来看诊都戴着墨镜,避着人,应该是不认识的。”
沈珂点了点头,看向了墙上的挂钟,“我们一起看易思的记录,看张海伦有没有对她下心理暗示。如果排除了张海伦的嫌疑,那么我们可以着手查张海伦身边的人。”
黎渊伸了个懒腰,挪着椅子坐到了沈珂旁边。
他身上都是药油的味道,直直地往人鼻子里钻。
“这个小萌下班前已经初步调查了一下信息,张海伦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是个外国人,已经改嫁了,在张海伦结婚的时候,有过短暂的入境记录。”
“张海伦在国内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丈夫。”
黎渊说着,电脑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起了易思的视频,这一回沈珂是倒着看的,他们主要要看的内容是易思确诊之后得那个时间点。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等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