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依旧是齐桓开车。
“去南江大学,我们去会会余宴宁。张思佳的抑郁症,就是从他开始的。”
沈珂系上了安全带,不客气的对着齐桓说道。
齐桓点了点头,根据谷桑给的那张照片,张思佳在工作之后,并没有完全跟余宴宁断联系。
年少之时的热恋像是飞蛾扑火,余宴宁兴许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更何苦他是柳壬娜的丈夫,光是凭借这一点,他们迟早都要去找余晏宁的。
南江大学是国内南江首屈一指的大学,比清北自然是差了些,但也是稳稳站在第一梯队。
校园占地颇大,而且分了学部。
文科类的都在老校区,这里大部分都是上个世纪的老建筑,每一栋楼都能作为建筑美学的案例来讲解。走在路上,时常能够看到有人拿着画板,在那里一笔笔的勾勒着。
沈珂同齐桓找到余晏宁的时候,他的现代诗歌课程刚刚接近尾声。
阶梯教室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余晏宁这会儿已经到了快要可以退休的年纪,头发花白,但还是同那张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上一样,干净整洁。
他穿着西裤白衬衫,戴着圆圆的金丝边框眼镜,看上去像是民国时期家境良好,很讲究的那种老教授,大约是要用专门的咖啡杯喝咖啡,听留声机放音乐,擅长跳交谊舞的那种。
等余晏宁宣布下课,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沈珂同齐桓方才走了过去。
“南江市局特案组沈珂,还有齐桓,想要找余教授你了解一些情况。”
余晏宁微微一怔,琢磨了一下沈珂的名字,随即轻松了几分,“沈珂我记得,就是那个南江大学历史上年纪最小的学生,一中少年班出来的。”
这个世上有学霸,学霸之上有学神,沈珂便是学神中的传说。
虽然当时大家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去帝都搞研究,而是进了公安局,当了一个小警察。
怎么说呢!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合适,就像是明明可以去造火箭,但她非要去搬砖的那种感觉。
沈珂没有上过余晏宁的课,但是余晏宁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他想了想,说道,“如果两位同志不是很着急的话,要不去我家里再说吧。办公室里有很多人,我怕打扰到了别的老师。”
余晏宁说话温文尔雅的,十分的斯文。
“学校里到处都是学生,你们的身份也挺敏感的。我怕要是被人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