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饶有兴趣地看过一遍,给出诸多点评,那模样仿佛他才是大家,历代名家作品,在他这里也不过尔尔。
芷云一个白眼飞出,丝毫不理会自家相公的厚脸皮,欣赏了一遍,就缓缓登楼。
整个岳阳楼高二十几米,临岸而建,气势迫人,立在楼外,隐约能感受到大浪扑来的显赫声势,有的时候,浪花击打着沙滩,甚至能让人感觉到,宛如千军万马迎面而至似的威压。
入了楼,芷云徘徊许久,看着历代名家留下的墨宝,也看她根本不曾听说过的人留下的作品,居然没有一首诗,一首词句,一篇章,一对对联,乃是粗制滥造,显然,敢在这里挥毫泼墨雕屏刻字的,对自己无一不信心十足,也确实有自信的本钱。
芷云笑了笑,拉着自家相公的手游览一圈儿,道:“我想起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寥寥地几次去旅游,在那些风景名胜,著名园林里,总有人忍不住留下诸如许多——‘XXX到此一游’‘我来了,我征服’之类的刻痕,想想,和人家名家在岳阳楼留下墨宝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但这境界,可相距十万八千里,根本不能比啊,人家是青史留名,那些人弄不好要被罚款的。”
“你这个小促狭鬼,至于这么埋汰人吗?你啊你,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所以说酒不是好物,尤其是对酒量浅的人来说……”
欧阳讪讪地一缩脑袋,咳嗽了一声,知道自家媳妇这是埋汰自己呢,他也有那可恨不懂事的时候,不过,当年才两岁半,还穿开裆裤呢,那时候闹出来的笑话,应该不至于去上纲上线地批判……
当年他还不到三岁,父亲长时间出门在外,联盟里那繁杂的工作,让他回来一趟极不不容易,可以说,欧阳长到两岁多,一共和父亲相处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天。
这次,欧阳的父亲因为受了伤,需要回家养伤,因此也有了空闲,心里觉得实在愧疚儿,就不顾医生的静养要求,带着他和大哥一块儿去北京逛了逛。
欧阳的记性好,非常好,到今时今日,那几天的每一幕,和父亲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还能记得清清楚楚,对于自己的好记性,欧阳大多数时候是满意的,不过,偶尔,也会深恶痛绝,这一次便是。
第一日,他们先去天安门城楼,后来去瞻仰太祖爷的遗容,第二天又去香山看过日出,瞧过红色的枫海洋。最后,去颐和园和故宫博物馆。
当时在故宫博物馆,父亲替欧阳和他大哥买矿泉水去,结果,欧阳看见有人在故宫博物馆的石阶上刻字,一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