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乍一听到这句话,都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甚至有点如雷贯耳,醍醐灌顶的感觉。
可很快,他们便又意识到了不对,因为这打猎也算是行万里路?
便有人问道:“这打猎,算什么行万里路?”
瓮声瓮气的,应该是位武将出身。
李重便道:“那不是因为你们不让太子跑太远。就算没有万里路,但是如今至少十几二十里是有的。”
这时李承乾也是适时行礼道:“父皇,儿臣这些天虽说是去打猎,但不仅仅只是打猎。”
“哦?”
李承乾继续道:“老师在打猎的时候,也时常跟儿臣说一些道理。比如说,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老师说,虽然儿臣不是将,但当太子其实也是一样的。还有,老师还常常带着儿臣,一起向百姓了解百姓的疾苦,一个五口之家,一年到底需要多少石粮食才能填饱肚子,而不至于挨饿,一亩地正常年景,又能有多少的粮食产出,这些儿臣都清楚,老师还曾问儿臣,当看到百姓吃的只不过是些野菜,而自己却能吃上肉,有没有什么想法。”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李二便也好奇地问道。
李承乾便回道:“儿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见儿臣说不出话,然后老师便提议,不如尝尝百姓的吃食。可以拿手上的猎物换。”
听到这里,李二其实已经十分感慨。
然而……
还没有结束,只见李承乾继续道:“老师接下来还给儿臣说了一个故事,隋炀帝的故事,老师问儿臣,知道为什么隋炀帝会如此好大喜功,不知道爱惜民力?父皇,你知道隋炀帝这是为什么?”
“哦?为什么?”
李承乾便道:“因为他可能真的看不到,感觉不到。就如同儿臣,要是一直久居深宫,四周能够见到的,只有宫女,要是再不出去走走,那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外面百姓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如果连自己要治的国是什么样都不知道,那又怎么可能把国治好。别人打猎是打猎,然而老师带儿臣打猎,却不仅仅只是打猎,他还教会了儿臣不少的道理,扩充了儿臣不少的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