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一众后方的援军,迟迟地不能冲上安平河口阵地进行支援。
零点23分,也就是老马这个菜鸟新手,战死了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之后。
当时人在另一处防线上视察的陈塘,就带着自己的警卫连,骑着战马赶到了安河口后方一里多点的位置上。
却是看到了在当前这种紧要时刻,数百名从周边支援过来的本方战士,却在前方二三十米的一条冻上了的水沟中趴着,根本不敢向前。
顿时陈塘心中一股莫名的恼火,直接冲到了天灵盖上。
嘴里大喝出了一句:“你们是哪一支部队的,长官是谁?”
堂堂的二师长,玄戈营的陈大人,这些士兵自然没有不认识的道理,当即就有人回了一句:
“报告陈师长,我们是第一师第二团二营的,营长是朱健。”
声音才是落下,陈塘又是喝出一句:“朱健,给老子我滚出来~”
说话间,他已经是从腰间的枪套中,将手枪给手枪掏了出来,与之前的老马一般准备在这种关键时刻,行上一次战地军法了。
可是获得的回答,却是:“朱营长已经战死了。
鬼子在前方遮断的炮火太凶了一点,朱营长带着一个排的兄弟,想要尝试着支援一下三营的兄弟们。
被鬼子的炮火覆盖,一下子都死光了。”
到了这样一个时候,之前都是匆匆赶来,脑壳中只有赶紧顶上阵地念头的陈塘才是发现,眼前通往了安平河口阵地一段的距离上,炮弹是那样的恐怖。
虽然在其中,大多都是一些75毫米口径的野战炮。
数量却最少都有着七八十门,不断对着这一片猛烈开火,形成一片爆炸冲击波和弹片飞溅,几乎是无所不在、笼罩的任何死角。
这样一个情况下,任何想要冲上去的行为都是送死。
问题是,就算一时半会间因为硝烟和尘土的遮掩,让他们看不到前方友军阵地上的战况如何了。
陈塘依然知道,情况绝对是危险到了极点。
所以,面对着这样一种送死一般的举动,陈塘没有对着一众战士们,说任何鼓舞人心的大道理。
唯一做的事情,用力地一抽战马,独自一人冲进了充满了死亡和毁灭的弹幕中。
而他身后的警卫连,几乎连丝毫的迟疑都是没有,纷纷就是抽打着战马,跟上了他们师长大人的身影。
哪怕才是冲进去不远,一发炮弹落在了